&ldo;嗯哼。

喜欢吗？&rdo;

&ldo;太漂亮了。

&rdo;我把车停在装卸台旁边。

我们下了车。

我听了听，马路上的噪音在这里听去非常遥远，像是蜜蜂的嗡嗡声。

这地方就像墓地一样冷清。

即使是在雨后，高大的桉树也像蒙着一层尘土。

这种树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灰尘扑扑的。

一根大树枝被风刮断，躺在水池边上，羽毛状的宽大的树叶有的浸在水里，轻轻摇曳着。

我绕过水池，向泵房里看了一眼。

泵房里还放着一些破旧机器，看不出新近有人动过的样子。

泵房外面，一个大木头轮子斜靠在墙上。

看来这倒真是个练习射击的地方。

我走回到汽车前边。

那女孩子正站在车旁整理头发，她把头发捧在手里，让阳光照射着。

&ldo;给我。

&rdo;她说，向我伸出手来。

我拿出手枪，放在她手上。

我弯下腰，捡起一个生锈的空罐头盒子。

&ldo;小心点儿。

&rdo;我说，&ldo;五颗子弹都装在枪膛里了。

我先过去把罐头盒子放在那个大木轮中间的方洞里。

看见了吗？&rdo;我指着木轮说。

她把头一歪，样子非常高兴。

&ldo;距离大约有三十步。

在我走回到你身边以前，先别开枪。

懂了吗？&rdo;

&ldo;懂了。

&rdo;她吃吃地笑着说。

我走到池子那一头，把罐头盒放在木轮中间。

如果她打不中盒子‐‐那是想当然的‐‐她的枪子多半会打在车轮上，子弹绝不会弹跳到远处去。

然而，她想打的却不是这个。

我绕过水池，向她身边走回去。

当我离她还有十步远，正走在池子旁边的时候，她突然朝我亮出两排锐利的小牙齿，举起枪，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一下子呆住了，池子里的死水在我背后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

&ldo;站着别动，你这个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