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又怎样？&rdo;

&ldo;李尔王发了疯，戴着用草编织的皇冠，在多佛附近的草地上游荡，因为他的女儿们夺去了他的王位和权力。

&rdo;

库珀说：&ldo;我还以为戴着草冠的是奥菲莉亚。

&rdo;

&ldo;奥菲莉亚戴的是花环，&rdo;查理不慌不忙地说，&ldo;戴草冠的是李尔王。

&rdo;他想着凡特威那块墓碑上的碑文。

&ldo;汤米，这案子原来有个美丽的对比‐‐杰克&iddot;布莱尼用了把斯坦利水果刀，在凡特威清理碑文。

&rdo;

库珀对他吼道：&ldo;你到底喝了多少？&rdo;

查理再度前倾，锐利的眼神盯着库珀的脸。

&ldo;我在学校的时候研究过《李尔王》，了不起的一出戏，写出爱的本质、权力的滥用以及人类灵魂的脆弱。

&rdo;

&ldo;这么说，就像《哈姆雷特》喽，&rdo;库珀悻悻地说，&ldo;还有《奥塞罗》。

&rdo;

&ldo;没错，这几出都是悲剧，死亡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李尔王就错在误解了爱的本质，他视嘴巴说的爱胜于一切，然后把国家分给两个女儿一高纳里尔和里根。

他以为她们爱他，其实她们都瞧不起他。

他是个疲惫的老人，想要卸下治国重担，平静地安享晚年。

但是他太刚愎自用，只相信自己，不肯听别人的意见。

他对爱自以为是的认识，埋下了家庭破碎的种子。

&rdo;他露出微笑，&ldo;还不错吧？我高三那年的一篇文章，就是这么写的，当时我实在讨厌那出戏，隔了30年，才知道写那篇文章的好处。

&rdo;

&ldo;几天前我也想到李尔王，&rdo;库珀说，&ldo;但还是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关联。

要是她把财产平分给拉勒斯太太和拉勒斯小姐，还勉强说有点相似。

&rdo;

&ldo;汤米，你还是没抓到重点。

莎士比亚的作品当中，《李尔王》是最惨的一出悲剧，而吉勒拜太太对莎士比亚了如指掌，还把它当作圣经。

别忘了，还有第三个孩子，也是一毛钱也没拿到。

&rdo;他站起来，&ldo;我要杰克。

布莱尼半个小时内到局里来，去接他，对他好一点，告诉他，你上司想要跟他谈谈吉勒拜太太那个送给别人扶养的儿子。

&rdo;

他们俩都不知道，半个小时前杰克&iddot;布莱尼就已经在自己家中被捕。

欧洛夫打了119报警，乔安娜歇斯底里地声称，他不但企图谋害她，而且还承认杀害她母亲。

吃完午餐回到局里，查理便知道了这件事。

库珀是从八号分机上听到的，同时在上级的命令下立即赶回局里。

中途他让自己休息一下，在荒凉的乡村路上沮丧地坐了五分钟。

他双手抖得太厉害，根本无法开车。

他知道，自己败得一塌糊涂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