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那能耐，&rdo;吉勒拜淡淡地说，&ldo;只凑够让我离开的钱，没有余钱运走那些钟。

&rdo;

&ldo;为什么不把其中一个卖了，把钱拿来运走剩下的钟？&rdo;

&ldo;她不肯，&rdo;他从库珀的表情中看到存疑，&ldo;你不了解她，老兄，别太早做结论。

&rdo;

&ldo;不过，你自己也说，常常打她好让她怕你。

那她又怎能阻止你卖掉属于你的东西？你大可修理她一顿。

&rdo;

&ldo;我是打她，&rdo;他说，&ldo;或许是她找到另一种方式来阻止我。

你以为勒索是我发明的吗？她才是老祖宗呢。

&rdo;他再度将手靠近嘴唇，只不过，这次的手抖得更明显。

&ldo;我们达成协议，她让我去香港，条件是不离婚，而且那些钟归她。

她说，这叫做&lso;相互保障&rso;，由她保管那些钟，可以确保我闭嘴，而让我仍继续拥有所有权，她也会噤声不语。

这些钟在那个年代，就已经很值钱了。

&rdo;

库珀皱眉。

&ldo;闭什么嘴？&rdo;

&ldo;很多事情。

那是段不愉快的婚姻，那年头离婚会惹人非议，别忘了，她老爸可是国会议员。

&rdo;

&ldo;她让我去香港&rdo;……库珀心想，他为什么这么说？她怎么能阻止他？&ldo;你犯了什么法吗，吉勒拜先生？那些钟是收买她不去报警的代价？&rdo;

他耸耸肩。

&ldo;已经过去了。

&rdo;

&ldo;犯了什么法？&rdo;

&ldo;已经过去了，&rdo;老先生固执地重复了一次，&ldo;干吗不问我，玛蒂尔达收买我的原因，这可他妈的有意思多了。

&rdo;

&ldo;是什么原因？&rdo;

&ldo;因为那孩子，我知道真正的父亲是谁。

&rdo;

已经过去了，库珀心想。

&ldo;你告诉道肯先生，你太太留下了日记，&rdo;他问，&ldo;放在书房第一排书架，伪装成《莎士比亚全集》。

是吗？&rdo;

&ldo;没错。

&rdo;

&ldo;你到她家时亲眼看到，还是她自己告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