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另外三个影像。

&ldo;那这些又代表什么？&rdo;

&ldo;那是嗑药下的乔安娜，&rdo;他说，&ldo;一个丑陋，没人疼爱，受母亲、丈夫和女儿唾弃的女人。

她生命中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这是整个镜子所传达的重点。

&rdo;

&ldo;太可悲了。

&rdo;

&ldo;莎拉，可别为我、为她或这件事而感伤，乔安娜是我见过最自我中心的女人，我猜可能每个瘾君子都是如此。

她说鲁思不要她，那是她乱讲，是她不要鲁思，因为每次见到乔安娜，鲁思就哭个不停。

这是种恶性循环，孩子哭得越凶，她越不可能爱她。

她说史蒂芬因为不喜欢她怀孕而离开她，但接着又说她受不了他对鲁思的好。

我猜，其实是她离开他。

&rdo;

&ldo;但为什么会这样？总该有原因吧。

&rdo;

&ldo;我想原因可能很单纯，她所爱、能爱的人只有自己，而松弛的屁股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有魅力，所以她怪那两个造成这结果的人，就是丈夫和女儿。

我敢打赌，其实是她自己不想怀孕。

&rdo;

&ldo;不可能这么单纯，杰克，也许是更糟糕的原因，例如产后忧郁症、自恋人格异常，甚至精神分裂。

或许玛蒂尔达说得没错，她情绪的确很不稳定。

&rdo;

&ldo;或许吧，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全得怪玛蒂尔达了。

据我所知，打从一开始她就纵容乔安娜和她的行为。

&rdo;他指着画像，说，&ldo;我说她一生都是虚幻，意思是：一切都是错误。

她要你相信她那些狂想，但我敢说百分之九十九她自己都不相信。

&rdo;他的食指落在仍然空白的三角形中央。

&ldo;真正的乔安娜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惟一无法反射她自我形象的镜子里面。

&rdo;

蛮好的，莎拉心想，但正确吗？&ldo;那真正的乔安娜是什么样的人？&rdo;

他瞪着画像。

&ldo;非常无情，&rdo;他很慢很慢地说，&ldo;为了达到目的，非常、非常的无情。

&rdo;

厨房的门上了锁，但玛蒂尔达藏在右边第三个花盆下的钥匙还在，莎拉一边暗暗喝彩，一边将钥匙插入并转动。

直到开了门，把钥匙放在厨房桌上之后，莎拉才想到，如果有人晓得花盆下的玄机，要进到玛蒂尔达屋里简直轻而易举。

不知道是否有人告诉警方，她自己倒是没说，要不是刚好有需要，她其实也没想起这件事。

这钥匙她只用过一次，在好几个月前，当时玛蒂尔达关节痛得太厉害，无法从椅子上起来替她开门。

她将钥匙放在桌上，愣愣地望着。

直觉告诉她，上一个使用这把钥匙的人，杀了玛蒂尔达&iddot;吉勒拜。

如果凶手把指纹留在钥匙上，那么自己刚刚才用自己的指纹将它盖过，这一点，不需要有爱因斯坦的脑袋就能想到。

&ldo;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