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思擤鼻涕。

&ldo;她会生我的气。

&rdo;

&ldo;你怎么会这样想？&rdo;

&ldo;你说她脾气不好。

&rdo;

&ldo;她的确是脾气不好，但没那么吓人，锅子飞过来时，把头低下就没事了。

&rdo;

她哭得更凶了。

&ldo;锅子？她……&rdo;

&ldo;不是啦，&rdo;他说，&ldo;我只是比喻，莎拉人很好，她会把受伤的鸽子带回家，替它包扎翅膀，然后满脸痛苦和同情地看着它们慢慢死去。

医学院都是这样教她们的。

&rdo;

她似乎仍有戒心。

&ldo;那好可怕。

&rdo;

&ldo;开玩笑的，&rdo;他说，&ldo;莎拉是我见过最体贴的医生，她会协助你做出你想要的决定，然后再帮你达成心愿。

她不会逼你生下孩子，也不会逼你拿掉。

&rdo;

泪水再度潸然而下。

&ldo;我要拿掉。

&rdo;她双手夹在两腿之间，&ldo;你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好？&rdo;

&ldo;不觉得，&rdo;他坦白说，&ldo;换作是我，也会想拿掉。

&rdo;

&ldo;但孩子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

&rdo;

&ldo;鲁思，生孩子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而且我相信当孩子出生，你那男朋友也不会有多开心。

该做决定的是你，不是他。

精子本来就是廉价的，而且绝大部分都冲到马桶里，子宫和卵子才价值不菲。

莎拉说得没错，那是一生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