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叫什么名字？&rdo;

&ldo;戴维，戴维&iddot;休斯。

&rdo;

&ldo;住哪里？&rdo;

她摇摇头。

&ldo;我不能告诉你，他会恨死我。

&rdo;

库珀专注的脸上皱起眉头，问：&ldo;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do;

她抬起泪痕未干的脸。

&ldo;他是学校的铺路工人，&rdo;她从他眼神中看出责备，于是辩解道，&ldo;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rdo;

&ldo;怎么样？&rdo;

&ldo;我不是那种烂女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rdo;

他从来就不认为她有什么贞操观念，然而此刻&ldo;没有贞操观念&rdo;六个字却仿佛跃然在她脸上。

他为她感到难过，他心想，当她骂她母亲&ldo;婊子&rdo;时，其实也在骂她自己。

&ldo;他住的房子是他自己的吗？&rdo;

她摇摇头，说：&ldo;别人的。

&rdo;

&ldo;他一定有电话，要不然你怎么跟他联系。

&rdo;

&ldo;手机。

&rdo;

&ldo;可以把手机号码给我吗？&rdo;

她很紧张。

&ldo;如果我把号码给你，他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rdo;

他当然气，库珀心想。

同时也在想，休斯还干过哪些好事？毒品？诱拐未成年少女？色情贩子？如果这些他真的都做过，对鲁思来说，让学校给扫地出门恐怕是最微不足道的麻烦。

库珀一点都不急着取得地址和电话。

相反的，&ldo;来谈谈他吧，&rdo;他说，&ldo;你认识他多久了？他今年几岁？&rdo;

要得到所要的答案，他必须耐心地连哄带骗。

从她说话的样子，他看到她的恐惧：那不是什么两小无猜的纯洁恋情，而是一段在车子里翻云覆雨半个钟头的结果。

说得露骨些，除了性之外，什么都不剩。

和鲁思一样，库珀也觉得这段谈话令人不自在。

他已经尽量避免让她觉得难堪，但难堪却无可避免地伴随着事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