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库珀心想。

库珀感觉到杰克的眼光正对着他的头。

难道这混蛋也会透视别人大脑在想什么？库珀假装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东西。

&ldo;你有没有向吉勒拜太太解释这一切？或是你只管把她可能给你的钱花掉就算了？&rdo;

杰克望了莎拉一眼，但她一直瞪着玛蒂尔达的画像，没有理会他。

&ldo;以这种年纪，她的皮肤真的很好。

我跟她说，我宁可和一个老婆婆消磨一整天。

&rdo;

正直的库珀吃了一惊，抬头问：&ldo;她怎么说？&rdo;

杰克倒是自得其乐。

&ldo;她问我，愿不愿意替她画张裸体像。

我说我愿意，她就自己把衣服脱光。

如果你想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在我为她作画时，她身上只戴着毒舌钩。

&rdo;他脸带微笑，眼光在这位警察脸上搜索。

&ldo;怎么样，让你感到兴奋吗，警官？&rdo;

&ldo;老实说，是的，&rdo;库珀平淡地说，&ldo;她当时是不是也在浴室里？&rdo;

&ldo;不是，她活生生好端端地躺在床上，&rdo;他站起来，走到角落一个小矮柜边，&ldo;样子棒呆了。

&rdo;他从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素描簿。

&ldo;拿去，&rdo;他将簿子抛向对面，刚好翻开落在库珀脚边的地板上。

&ldo;随便你看，里头都是玛蒂尔达，你很少见到这么棒的人。

&rdo;

库珀捡起簿子，逐页翻阅。

里头的确是全裸躺在床上的吉勒拜太太。

不过，却是截然不同的吉勒拜太太，不同于浴缸里毫无气息的可怜老妇人，也不同于电视机里尖酸刻薄的样子。

他将簿子放在身边的地板上。

&ldo;布莱尼先生，你跟她上过床吗？&rdo;

&ldo;没有，她从来没开口说要。

&rdo;

&ldo;如果她要，你会答应吗？&rdo;库珀还没想清楚，问题已脱口而出。

杰克的表情令人无法解读。

&ldo;这和你的案子有关吗？&rdo;

&ldo;我是在尝试了解你的人格，布莱尼先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