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闭起眼睛，回忆浴室的样子。

&ldo;浴巾架上有块海绵，&rdo;她想起来，&ldo;或许，就是那块海绵，她用完后把它洗干净了。

&rdo;

&ldo;那上头的确沾有铁锈，&rdo;他承认，&ldo;但是浴缸里到处都留有铁锈的痕迹，海绵可能是在泡水时沾上这些铁锈的。

&rdo;他有些挫折地撅起嘴唇，&ldo;或者，也有可能如你所说，是在填塞头框时沾上的，这点我们无法确定。

不过，我在想：如果这些都是她自己动手，那么，她应该是坐在梳妆台前完成的，因为那是惟一发现有花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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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做了个手势。

&ldo;我们猜想是这样的：她先把花放在梳妆台上，坐在镜子前，然后将花一一插在头上的毒舌钩上。

问题是，她一定要等插了半圈之后，才会发现需要用东西来填塞。

这时，最自然的反应，当然是伸手拿面前的纸巾或棉花，为什么还要大老远跑到浴室拿海绵？&rdo;他停了一会儿，&ldo;除非，是有人杀了她，然后在浴室里插上这些花，那么，使用海绵就顺理成章。

这是比较合理的推测，也比较能解释为什么吉勒拜太太的手和指甲间，完全找不到荨麻的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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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说，法医的报告里提到，在她脸颊和太阳穴上发现荨麻花疹。

&rdo;莎拉礼貌地说，&ldo;这表示她当时一定还活着，否则皮肤不会对荨麻起反应。

&rdo;

&ldo;只是非常轻微的，&rdo;他更正这个说法，&ldo;照我看来，凶手没有等到她断气才动手‐‐在杀了人之后，凶手通常不会逗留太久‐‐他或她一定是在她还有气息时，插上荨麻的。

&rdo;

莎拉点点头。

&ldo;听起来很合理，&rdo;她表示同意，&ldo;只不过……&rdo;她没有把话说完。

&ldo;不过什么？布莱尼医生？&rdo;

&ldo;为什么有人要杀她？&rdo;

他耸耸肩。

&ldo;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就有充分的动机。

根据遗嘱，所有财产将由她俩平分，拉斯勒太太拿到钱，拉斯勒小姐拿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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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们知道遗嘱的内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