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一直在微笑。

&ldo;辛西娅，你给他解释一下。

&rdo;

她用充满活力的眼睛望着我。

&ldo;我父亲76岁高龄了，科顿先生。

您能想像得到吗，这种年龄的人总感觉实现自己的一个迫切愿望的时间已经不很多了时的心情吗？&rdo;

&ldo;当然。

&rdo;我小声说，&ldo;但十分遗憾的是，您父亲已经没有机会再次踏上他的老家的土地了。

&rdo;

&ldo;这无关紧要，因为我将代替他上岸去，然后回来向他叙述他过去呆过的地方今天什么样子。

我还要带上照相机拍些照片回来……&rdo;

&ldo;您认识格诺维泽家人吗？&rdo;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辛西娅眯起了眼睛。

她父亲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

他突然弯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抓着拐杖。

他说话的声音也突然变得不沙哑了。

&ldo;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去提及，探员先生。

&rdo;吉姆佩特洛?卢卡慢慢地说道，&ldo;我已经为过去所犯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一个很高的代价。

您明白吗？而且我昔日的仇敌也都知道这一点。

我十分了解他们。

他们中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再去回忆过去的事情。

如果您以为，我在纽约还有敌人的话，那您就大错特错了。

&rdo;

老人说完，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辛西娅搀着他的胳膊，仍然用责备的目光望着我。

我没有马上作答，脑子里仍在想着吉姆佩特洛?卢卡刚刚说过的话。

已经付出了代价……很高的代价……

不，我不能完全相信他。

我觉得，他好像是想以此获取别人对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