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早上和她通了话,把你的情况都对她说了。我告诉她你想去见她。」
「她怎么说?」
思珑直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她哭了。以前我从没见过我母亲哭。」
湃瑞斯咽了口气,好像她完全明白这其中的情感撞击。「她还说了别的吗?」
「是的。她让我带给你她的爱。」
湃瑞斯的目光滑到了她的水杯上。「她真好。」
思珑所期待的一连串情绪反应正在展开,她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说法。「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我知道他们对你说了很多关于她的坏话,而现在我却告诉你她是这世界上最甜美最亲切的人。如果我说的是真话,那么就有人对你说了谎,你没办法从这个事实面前逃开。不,不是『有人』。是你的父亲还有他的母亲。」
「他也是你的父亲。」湃瑞斯恳切地说道,似乎是在要求思珑承认这个关系,然后她才能同金波利形成某种关系。
「当然,他是的。」思珑说道。保罗在来棕榈海滩的路上曾经假设过关于她父母婚姻破裂的情况,现在她打算同样不加判断地来给湃瑞斯做个分析。「你和你父亲的母亲很亲近吗?
「弗兰西斯祖母?」湃瑞斯犹豫着,随即羞愧地摇了摇头。「我怕她。每个人都怕她。不是因为她刻薄‐‐尽管她的确刻薄‐‐但是她也很冷漠。」
这完全就是思珑想听到的答案。「那就把所有发生的事还有你听到的话都怪到她的头上。」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不管怎样,她也许该为每件事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思珑告诉了湃瑞斯她所知道的情况,那天卡特的母亲一个人坐着豪华轿车来到佛罗里达,带着卡特和湃瑞斯离开前往旧金山。思珑发觉,湃瑞斯听着她的故事,人越来越沉闷.似乎她无法相信她的父亲还有他母亲竞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我们要记住的是,」思珑故意用一些乐观的想法结束了她的话,「父亲同意跟他的母亲和你一起回旧金山的时候,他只有二十七岁。他不是我们现在所认识的那个男人。他还年轻,他在奢华中长大,忽然他有一个妻子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成了他的拖累。他也许怕得要死。他的母亲也许让他相信她知道该怎么做。或许她让他相信他需要回旧金山,因为他的父亲已经病人膏肓。也许他愿意相信这些。谁知道?」
「没人。」湃瑞斯沉吟了片刻说道。
「在这个方程式里还得加上一个因子:我们的母亲和父亲没有任何的共同点。他并不爱她。她只是个漂亮、单纯的小镇上的女孩,爱上了一个有钱的比她『年长』的纨绔子弟,而且怀了孕。」
「而他想做『该做』的事,于是娶了她。」湃瑞斯插了进来。
「不完全是。当她去旧金山告诉他她怀孕了,他的父母在那儿。他们非常厌恶,大发雷霆,所以等他晚上回到家,他们让他滚出去,也带上母亲。,』
思珑明智地保留了若干细节,她没告诉湃瑞斯,卡特回家的时候已经醉了。他很多不负责任的行为早就让他父母忍无可忍,而一个怀了孕的小镇女孩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思珑小心翼翼地把剩下需要解决的真正问题摆到了眼前。「婚姻破裂后,他们对你说了很多关于母亲的坏话,可是那些话都不是真的。他们这么做是错的,但是你细想的话,也不是那么令人奇怪。」
「实际上,绝大部分不好的事都是弗兰西斯祖母说的。」
「这一点都不奇怪,根据你刚才告诉我的她的情况。」思珑想开个玩笑。
「是的,但是父亲只是听她说,从来就没有反驳过。」
思珑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但是她灵机一动,抓到了一个最完美的解释。「那时候,他年纪更大,也更明智了,也许他心里偷偷地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愧‐‐或者是他让她确信该这么做。他是那么宠你,他一定不想在你眼里成为一个恶棍。』
思珑想给湃瑞斯一分钟的时间咀嚼一下她的话,她拿起了她的水杯,想着另一个比较好的说法。「我认为离了婚的父母对自己孩子说些关于对方的坏话,是稀松平常的事。」
「你是对的!那我们母亲说了哪些关于他的坏话?」
思珑瞪着她,唇边露出了一个无助的微笑,忘了手里还拿着个水杯。「我们的母亲,」她解释道,「几年前被一个少年钱了钱包。在开庭那天,她证明那个被告无罪,还请求法官从宽处理。」思珑咯咯笑着,又说,「她是那么坚定地要为他开罪,结果变得非常雄辩!」
湃瑞斯一下子笑了出来。「她为他开罪了吗?」
思珑点点头。「法官说如果把那男孩送去监狱,他会觉得他是在惩罚她。」
「多美好的一个故事!」
「才不是。一星期后,他偷了她的车。他觉得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而她恰恰是这样。」
思珑很肯定她已经成功地解决了让湃瑞斯左右为难的问题,因为从那一刻起,湃瑞斯一次次地问她关于金波利的问题,而且在她们看风景和逛街的时候也同样如此。
那个下午,关于她们母亲的谈话让思珑的思绪飞到了诺亚之外,但是在傍晚来临之前,她的手表好似在倒着走了。终于该换衣服了。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以至于并不需要赶时间的时候,她都是急匆匆的。还要再过很多时间才出发,除了选择该穿哪件衣服,她已经没什么可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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