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少爷,他上了年纪,眼睛已经不好使了。&rdo;
&ldo;啊,真的长大了!&rdo;好像并没有理会抱歉似的低下头的夫人,道吉老人不住点着头重复着同一句话,&ldo;上次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呀。&rdo;
&ldo;上次?&rdo;我一面别过脸去躲开老人微暖的吐气,一面说道,&ldo;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不记得了吗?&rdo;
&ldo;记得来过一次京都,但那是相当久的事了,所以记不清楚了……,,
&ldo;几年前了呢?是武永老爷葬礼的时候吧?&rdo;
要说是祖父葬礼的时候,如果没有记错,那时我刚上小学‐‐近30年前的事了。
&ldo;我也记得很清楚。&rdo;夫人以深切的语调附和道,&ldo;被实和子太太拉着手,少爷听着念经的声音,吓得哭了。&rdo;
&ldo;啊,不过挺像的。&rdo;道吉老人说道。
&ldo;像?‐‐是像父亲吗?&rdo;
&ldo;是的,也像高洋老爷,但更像武永老爷,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是吧,老伴?&rdo;
&ldo;真的。&rdo;
祖父的容貌我完全不知道嘛,本来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甚至没有见过照片。我是孙子,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4
&ldo;喝点茶再走吧?&rdo;
&ldo;一起吃晚饭怎么样?&rdo;
&ldo;……&rdo;老管理人夫妇不停地挽留,想招待我们,母亲一一谢绝了。
我很认生,但他们夫妻俩看上去很是诚实的人品使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想再跟他们说些话‐‐特别是关于父亲和祖父的事,但母亲和我都累了。
&ldo;怎么样,他们俩?&rdo;夫妇俩一退进屋子,母亲将嘴揍近我耳边,问道。
&ldo;觉得挺慈祥的……&rdo;
&ldo;想一是&lso;少爷&rso;嘛。嗯,是好人。道吉暂且不谈,阿柞她还非常诚实可靠,所以这边的事托付给他们没有错吧。&rdo;
我一面暖昧地点了点头,一面走到一二楼之间没有天花板的大厅的中央。高高的天花板上垂挂着大大的树形吊灯,好像有许多年头了。我环视了一下弧形盘向二楼的宽大的楼梯,以及围绕大厅二楼部分的走廊的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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