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领了赏，复又回转，跟那小厮一起去见大郎。

两人走到院子外，小厮要带他进去，却有个婢女把他们拦住，&ldo;怎么这时候才来，大郎甚是不悦，说若是来了，便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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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急道：&ldo;这不是郎君那边也要赏他，所以他先去了郎君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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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也甚是无奈，&ldo;可是大郎已经说了，你叫他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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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也知道不可能跑去和大郎解释，心中有些怨念，本是好事，却说不定叫他也惹大郎不喜了，只得蔫蔫地道：&ldo;走吧，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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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乖乖地道：&ldo;小哥，我记得来时的路，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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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却是摇了摇头，&ldo;不行，我得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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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劳烦你了。

&rdo;牛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走在路上，牛二便有些按捺不住地搭话，唏嘘状道：&ldo;郎君是一直都这么大方吗？今日给我打赏了整整一贯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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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各人自不相同，但一贯……倒也不算什么。

&rdo;小厮眉宇间闪过一丝得色，&ldo;你们厨下，还是比不得郎君们身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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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郎君不愧是度支司的相公！

&rdo;牛二夸赞道，&ldo;听说，大郎也要进度支司了？日后必然是子承父业，小哥，你跟着大郎，那自然是比我们厨下要有前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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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听得飘飘然，&ldo;是啊，大郎可是郎君的独子，子承父业是理所当然了。

何况我们大郎乃是算学奇才，自幼便有神童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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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眨了眨眼：&ldo;我是外地人，没有听说过了，原来大郎这样厉害，那郎君一定很倚重他了？有郎君帮衬，提前指点，加上大郎自己便是奇才，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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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闭上了嘴，憋了半天吭哧道：&ldo;反正你好生伺候着，郎君好，大郎好，咱们就都过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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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自然。

&rdo;牛二用力点了点头。

……

牛二失了一次机会，回去之后琢磨了半晌，第二日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