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倒是机灵。

&rdo;季绍景冷哼，&ldo;为什么要救他。

&rdo;

为什么要救那少年，怜悯他的倔强？愤慨男人的轻视？何清也说不上来，只是看到那个孩子，总想到两年前的自己，满身尊严悉数被剥落，沦落成个卖身陪笑的玩意儿。

何清盯着季绍景的靴子出神，&ldo;以前在锦绣馆的时候，见过许多因被强迫着…就…愤而自尽的，我怕他死在这里，我胆子小，见不得血…&rdo;

&ldo;是吗？你还真是好心肠。

&rdo;季绍景半讽道，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上，&ldo;那你为什么要跪在本文面前？&rdo;

何清道：&ldo;王爷，我知错了，我自顾不暇，不该乱逞英雄，让人看了戏。

&rdo;

&ldo;嗯，还有呢。

&rdo;

&ldo;奴连累尚武大晚上的还得跑出去。

&rdo;

&ldo;还有。

&rdo;

&ldo;奴害得王爷您白花了很多银子。

&rdo;

&ldo;嗯。

&rdo;

……

何清正儿八经地忏悔了半天，见季绍景丝毫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茫然无措地仰起头看他。

季绍景将杯子拿在手里，看着泛黄的茶水，慢条斯理道：&ldo;还错在哪里？&rdo;

隔着腾腾的雾气，何清摸不透他的心思，反问道：&ldo;奴实在不知，请王爷指点。

&rdo;

&ldo;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今早来本王门口闹的？&rdo;

何清一噎，终察觉到他的不满，可他今早在众人面前，却分明温存。

何清不明白他在记恨什么，被他嫌弃的口吻所伤，性子一上来，回道：&ldo;王爷若是嫌我麻烦，刚才就不该出手相救…&rdo;

&ldo;那不一样，&rdo;季绍景打断他，何清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盼着他能说出宽慰的话，却听他道：&ldo;打狗也得看主人。

&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