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您对我们的服装质量是不是有什么误解?&rdo;售货经理拿着对讲机走过来,眼神轻飘飘地落在纪清和孟焕余身上&ldo;在我看来,本店的服装质量比您身上可要好得多,请您看清楚了再说话。&rdo;
纪清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ldo;质量再好,四千五一件毛衣,用金丝缝的吗?&rdo;
&ldo;先生如果你不喜欢我们的衣服,可以到别处购买,适合自己水准的才最重要不是吗?&rdo;经理话中的讽刺意味已经不能在明显了。
商场门口聚集了一小批人,低声耳语地看着这边凑热闹。
孟焕余往前一步,挡在纪清身前,微微觑起眼,说:&ldo;适合自己的水准?你们这里的经理就是这种水平吗?&rdo;
&ldo;今天他试的每一件衣服,我都要了,&rdo;孟焕余抽出皮夹的银行卡递过去说:&ldo;但你,还有你,必须向他道歉。&rdo;
&ldo;我不需要,&rdo;纪清垂下手,奶茶杯被他捏得变形,浅棕色的液体冒着热气顺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淌了一路&ldo;不需要你买,也不需要道歉。&rdo;
&ldo;我要一个道歉,道歉。&rdo;孟焕余咬牙把银行卡重重地拍在柜台上。
&ldo;对不起。&rdo;经理低头,眼神在那张银行卡上兜兜转转,最后犹犹豫豫地说。
&ldo;卡没有密码,直接扣钱吧。&rdo;孟焕余呼出一口气,抬眼的瞬间和纪清四目相交。
&ldo;孟焕余&rdo;纪清几乎是愤怒地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
奶茶被丢在地上,纪清直接转身离开了商店。
孟焕余直接就要追上去,却被经理喊住:&ldo;先生,您的银行卡和衣服。&rdo;
他不懂只是几件衣服而已,纪清为什么要这样让自己难堪。
人群里的每张脸仿佛都带着嘲笑的神情,纪清感觉只要他再多呆一秒,可能就要受不了了。
连孟焕余的脸都似乎是不屑的表情。
他挤出围观人群,漫无目的地穿梭在来来往往的游客里。
手脚冰凉。
是啊,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纪清,你到底算得了什么?他扪心自问。
一楼的大堂中心摆设了一座铜像,铜像周围安置了一排供游人休息的座位。
孟焕余提着袋子找了一圈,最后在座位的角落看到他一个人清清冷冷地坐在那里。
纪清很狼狈,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他好像也是这样。
&ldo;纪清&rdo;孟焕余轻轻喊着他的名字&ldo;把衣服换了好不好?你这样会感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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