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说的&ldo;借花献佛&rdo;似乎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给江婉发消息说不回家吃饭，母亲还特意打了电话过来。

&ldo;真在约会啊。

&rdo;江婉八卦道，&ldo;你钱带够了吗？&rdo;

林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ldo;我都说是男的了。

&rdo;

江婉：&ldo;无所谓啦，约会反正你要请客，不能让人家掏钱。

&rdo;

林暮：&ldo;……&rdo;

他算是明白了，不论他说啥，江婉和他都不在一个频道里，他妈的梦幻少女梦一点都没随着年龄增长减少过，只会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学生党约会当然也不会去太贵的餐厅，他们带着美美，总归不能吃太久。

街边的小店规模不大，一张桌子三个人得互相凑着，陆戎照顾着美美吃饭，快一半时又被林暮接手了过去。

&ldo;我来。

&rdo;他说，&ldo;你先吃。

&rdo;

陆戎没客气，把勺子和筷子递给了林暮，陈美花朝着他嘻嘻哈哈的笑，手上有沾上的油汤，林暮拿了餐巾纸帮她一根根仔细地擦干净。

&ldo;暮暮，小兔子长大了。

&rdo;陈美花小声告诉他，&ldo;桂花树什么时候能开呀？&rdo;

阿兹海默症的病人说话基本没什么逻辑，想一句是一句，林暮倒也不会不耐烦，耐心答道：&ldo;桂花要秋天能开，夏天还没到呢。

&rdo;

陈美花想了想，又说：&ldo;夏天戎戎要考大学。

&rdo;

林暮帮她擦手的动作顿了顿，轻声问：&ldo;美美记起来了？&rdo;

陈美花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林暮说的&ldo;记起来&rdo;是什么意思，林暮笑了笑，他说：&ldo;陆戎要明年才高考的，美美不要急。

&rdo;

陈美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问林暮：&ldo;暮暮要考大学吗？&rdo;

&ldo;要呀。

&rdo;他托起碗，舀了一勺汤，岔开话题道，&ldo;美美，张嘴。

&rdo;

陈美花张开嘴，她喝着汤，却还想着说话，汤从嘴角边漏出来也浑然不觉，林暮只能托着她下巴帮她擦嘴。

&ldo;暮暮长大了要做什么？&rdo;陈美花问。

林暮说：&ldo;当医生吧。

&rdo;

陈美花：&ldo;不做科学家吗?&rdo;

林暮笑起来：&ldo;医生也能是科学家呀，给美美治病。

&rdo;

陈美花突然不太高兴：&ldo;美美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