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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耳朵蹭在一起,易弦动也不敢动,何田从鼻子里长长呼了口气,双手揽住他靠近她的那条手臂,小声说,&ldo;明天早上我们划船下去,到了山下的市场可能也就中午,换完貂皮天还亮着呢。
然后,你就趁着天亮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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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会儿,她又说,&ldo;这几天我都想好了,你越早走了,我就越早安下心了。
不然的话……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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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又说,&ldo;你也不用觉得因为我救了你,你欠我的。
就算你这么想,你欠我的也都还给我了。
你这个冬天帮我干了好多活儿呢。
我挺感谢你的……还帮我架了桥。
还有,每天陪我说很多很多话。
就是我奶奶也没这么爱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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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弦听了,喉咙里像噎着团棉花,他右边那条被何田揽在怀里的手臂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是何田的头发毛茸茸的,还是他自己心情有异而产生了奇特的感觉,右侧的颈子开始,到耳朵边,腮边,再到太阳穴,再到整个右侧头顶,全是麻痒的。
他微微转过头,鼻尖就碰到何田头发上,这下连鼻子也是痒痒的。
这股奇异的麻痒很快又顺着鼻腔进入胸口。
两人像一对在严冬中依偎着互相取暖的小动物似的默默靠在一起,过了好久,何田问易弦,&ldo;晚上你想吃什么?&rdo;
早上出去收网时午饭已经做上了,是杂粮小米饭和萝卜炖鸭子汤。
何田在出门前就把鸭子放在陶锅里搁在炉台上了,炉灶里的火先烧旺,把昨天晚上泡好的杂粮和小米放在蒸笼里,蒸笼摞在陶锅上,饭蒸熟了,就只留一块柴火在灶膛里,让小火慢慢炖熟鸭子,也热着饭。
储存了一冬的萝卜外皮长出了细细的白色根须,可是味道却还是一样,口感也依旧脆生生的。
削皮,切成两三厘米见方的小方块,和切成同样大小的野鸭子放在一起慢炖,汤里加上一根红辣椒干,几粒花椒,盐,炖出的汤香极了,萝卜这时不再是脆脆的了,吸收了鸭子的脂肪汤汁,溢满肉香,倒把鸭汤的肥腻也去掉了。
易弦和何田都喜欢吃这道菜。
这时候,饭和鸭子早就熟了,散发着香味。
可惜两个人都不太有食欲。
吃了午饭,易弦拿着斧头,把摆在柴火窝棚外面已经晾干的木柴劈成小块。
何田拦住他,&ldo;休息休息吧。
明天可能要走很远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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