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沫猛然回头,&ldo;什么意思?&rdo;
西林嘴唇动了动。其实萧恒炎跟姜楚沫在花园起冲突的时候,他是躲在暗处看到的,这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姜楚沫。还有他的真实身份,关于萧恒炎的那些事……
攥了攥拳头,半晌,他还是摇头道,&ldo;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不像好人,所以提醒你罢了。&rdo;
姜楚沫感觉得到,西林这孩子不简单。但是现在两个人不熟悉,以这个小鬼头的性格,他不想说她肯定问不出来。
现在很风光……迟早要完……
姜楚沫揣摩着这些话,心头存了个疑影,却没有再继续往下问。
要把西林从账房调出来,不难,但也得走一走程序。府上有人事簿子,各房各院的人事安排调动需要记录。姜楚沫亲自找了趟管家,看着管家将西林名字写好,她伸手想看一看这个本子。
管家瞬间将簿子合上,压在手下,&ldo;大小姐,您要干什么?&rdo;
姜楚沫一手捞空,却没收回手,冷冷道,&ldo;我看看又怎么了?拿来。&rdo;
管家将簿子压的牢牢地,朝姜楚沫讪笑道,&ldo;这簿子是夫人管的,吩咐不能随便给人看,奴才也是领命办事,还请大小姐见谅。&rdo;
其实姜楚沫知道,这个府上但凡管点事儿的,全是柳氏等人的爪牙。但管家这么直接的违抗她,倒是让她没有想到。
人事簿子为什么不能看?因为姜楚宜经常私杀奴才。虽说按本朝的相关律法,奴才基本没人权,被打死衙门也不管。但姜楚宜可是一向以温柔宽厚著称,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形象不全毁了。
管家其实很怕姜楚沫,被她沉着脸这么瞪着,他腿都要软了。但如果他将东西交出去,姜楚宜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只能咬牙硬撑,&ldo;大小姐不要为难奴才。&rdo;
姜楚沫沉了一会儿,没有再坚持,反正府上这些事务,她迟早要收回自己手里。
第二十一章折磨
回院子后,姜楚沫叫来了绿荷。
&ldo;大小姐,您有何吩咐?&rdo;绿荷站在姜楚沫面前,努力想表现的镇定,但心虚根本藏不住。
姜楚宜曾经答应她,事成之后就把她保回去,谁想到事情一出岔子,姜楚宜就不管她了,还威胁她说若敢将事情说出去,就直接派人弄死她。绿荷敢怒不敢言,二小姐有多狠绝她是知道的。
二小姐惹不起,大小姐更不是善茬。绿荷提着心吊着胆,等着姜楚沫来报复,可偏偏姜楚沫什么也没做,吊了她一整天,吊的她心力交瘁,几近崩溃。
姜楚沫欣赏着绿荷那面无血色的脸,和快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很是满意。只听她淡淡道,&ldo;没什么吩咐,就是想起昨天踹了你一脚,于心不忍,所以想关怀关怀你。&rdo;姜楚沫说着,还对绿荷笑了笑,笑的绿荷浑身发毛。
这时姜楚沫又从笔筒里抽了根毛笔,拿在手里端详着,悠悠道,&ldo;昨天你拼死保护我,我可是很感动呢。&rdo;
绿荷听了这话,舌头直打颤,极尽努力才没让自己跪下来,&ldo;这……这都是奴婢的本分。&rdo;
&ldo;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rdo;话音一落,姜楚沫就握笔向下,直直的将毛笔杆戳进了桌子里。&ldo;砰&rdo;的一声,吓得绿荷恍惚觉得被戳破的其实是自己的脑袋。
然而就在绿荷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却又听姜楚沫起身道,&ldo;走,陪我上街。&rdo;
绿荷不明白姜楚沫究竟在想什么,但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殊不知,这只是折磨的开始。
&ldo;快点跟上,下一家我要去逛胭脂铺。&rdo;姜楚沫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彼时,她正从古董店出来,绿荷跟在她身后,抱着一堆花瓶古董翡翠镯子,总之都是易碎物。
&ldo;大小姐,奴婢实在抱不动了……&rdo;绿荷丧着一张脸道。昨天她吓得一夜没睡,吃不下喝不下,现在走路都飘忽,更别说还抱着这么一大堆东西了。
姜楚沫顿住脚步,看着绿荷,忽然道,&ldo;绿荷,你知道卖身到青楼能换多少钱吗?&rdo;
绿荷不明白姜楚沫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ldo;奴婢不知。&rdo;
姜楚沫笑眯眯的道,&ldo;其实不多,那卖身钱连这里面的的一对镯子都买不起。真正的赚钱,要等接了客。就算接客,妓女能自己落下的,也只有客人的赏赐,运气好,被富贾高官看上,你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rdo;
绿荷听得晕晕乎乎,顺口道,&ldo;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夫人小姐的日子。&rdo;
&ldo;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过有一家青楼的花魁,每天的仰慕者都从她的房间排到大街上,收的礼物都堆不下了,去折成钱,一万金都不止呢。&rdo;姜楚沫说着,却又忽然换了阴森森的语调,&ldo;可是你猜猜,她后来怎么了?&rdo;
绿荷被&ldo;一万金&rdo;这三个字惊得目瞪口呆,这么多的钱,给她十辈子也赚不到吧。
一时间,绿荷甚至有点憧憬这个花魁。可是紧接着,便听姜楚沫道,&ldo;后来啊,她怀了一个高官的孩子,不幸被那高官老婆知道了,带人前去,一顿乱棍打的流产,又被剖开了肚子。那高官老婆将她打烂的胎儿取出来,将金子塞了进去,差人丢到海里,因为金子太重,瞬间就沉的无影无踪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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