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秋容,你不是说有很多话要说吗?&rdo;&ldo;是啊,可跟你躺在一起,又不知说什么好了。&rdo;&ldo;那就睡吧,明天第一天正式上课,我们都不能迟到。&rdo;&ldo;可是……可是周妹,嗨,可能是我瞎操心吧,不说了不说了。&rdo;&ldo;什么呀,你想说就说嘛,我又没拦着你。&rdo;&ldo;我们又跟周京龙那小子同班了,你不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吗?&rdo;&ldo;什么跟什么嘛,照你的说话,初中那些男生,个个都对我有意思了!&rdo;&ldo;还不是吗?只不过,大部分男生都用欺负你这种方式来向其他人表明,他是不会喜欢你的‐‐这不是此地无银吗?我还不清楚,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借欺负你来靠近你,让你对他有印象,哼!&rdo;&ldo;得了得了,你这把媒人嘴啊!&rdo;&ldo;难道不是吗?谁叫你长得这么美呢!别说男生,就是女生也……可那个周京龙就不是这样,你看他,除了脸红红跟你借过几次圆规外,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话了?我告诉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想欺负你一辈子的!&rdo;&ldo;是吗?你说他想一辈子拧我耳朵、揪我头发?&rdo;&ldo;唉,你怎么不懂?那个那个你,才是对女人真正的欺负!&rdo;&ldo;哪个哪个我?&rdo;&ldo;就是那个那个了,还有哪个哪个?你别不懂装懂。&rdo;&ldo;好了好了,我明白就是了。说到这,秋容,我告诉你一个我&lso;过月&rso;的秘密,就怕吓着你。&rdo;
&ldo;什么秘密周妹?&rdo;见周莫如说得这么神秘,连秋容紧张起来,黑暗中,她不禁碰了碰周莫如的手。&ldo;你信不信有鬼?&rdo;周莫如问。&ldo;鬼?天哪,你可别吓我!&rdo;连秋容将身体向周莫如靠了靠。周莫如奇怪地问:&ldo;你不是很勇敢,什么都不怕吗?&rdo;&ldo;其实,我只是、只是什么人都不怕,人。我小时候见过鬼,所以我相信……&rdo;&ldo;什么,你小时候见过鬼?&rdo;&ldo;对啊周妹,这事我一直没敢跟人说。6岁那年吧,那年五月节我爷爷过身了‐‐对了,我想起来,那天也是七月半!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睡觉,就看见一个老人走进来了,仔细一看,是我爷爷!他走到我床头,摸摸我额头就走了。&rdo;&ldo;你是发梦吧?&rdo;&ldo;不是的,第二天我就开始发高烧了,额头烫得惊人,一连烧了三天呢!&rdo;&ldo;如果真是你爷爷,他干嘛要这么做?&rdo;&ldo;不知道,听说他在世时,我妈跟他关系一直不好,可能他想报复我们吧。唉,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的秘密吧。&rdo;
周莫如把自己双肩抱紧。&ldo;其实,那可能也是梦吧。我每次&lso;过月&rso;时,总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个人走近我床边看我,摸我的脸。后来,后来他还……&rdo;&ldo;他还怎么你了?&rdo;&ldo;唉呀,说起来羞死了。&rdo;&ldo;说嘛周妹,跟我还有什么难为情的。&rdo;&ldo;我感觉到,他还弯下腰,亲了我的嘴一下……&rdo;
周莫如说完这话,虽然在黑暗中,仍感到脸上发烧。连秋容也突然一言不发了。火巷房里简陋的床铺上,只有两个少女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周莫如觉得唇上又被柔软的东西亲了一下,她吓得差点大叫起来,却听得连秋容在吃吃地笑,同时坏坏地问:&ldo;是不是这样啊?&rdo;周莫如有点生气了,手将连秋容一推,又急忙用手背将唇擦了又擦。&ldo;你坏死了!离我远点!&rdo;连秋容幽幽叹了口气:&ldo;我让你美梦成真,你还生我的气,亏我们还是好姐妹呢!&rdo;周莫如口气软了下来:&ldo;好了,就因为是好姐妹嘛,女跟女,怎么可以呢。&rdo;&ldo;你的意思,周妹,如果我是男的,你就让我亲吗?&rdo;&ldo;这……&rdo;&ldo;可男的有什么好?皮肤又粗又脏,嘴唇也总是让人恶心。我这辈子,就坚决不让男人亲我的嘴!&rdo;&ldo;屁话。&rdo;周莫如笑了,&ldo;你难道一辈子不结婚?&rdo;&ldo;对,就一辈子不结婚!保护你一辈子!&rdo;连秋容的口气铿锵起来。&ldo;得得,将来如果我结婚了,你还保护我吗?&rdo;
连秋容哑口无言。良久,她又叹了口气说:&ldo;是啊,你总是要结婚的。婚一结,你的身体,就任肮脏的男人欺负、糟蹋了……我要是男人,一定不欺负、不糟蹋,保护你一辈子……&rdo;周莫如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十几年来,要不是连秋容在舍命保护她,不知会被男生欺负成什么样子……
见周莫如不说话,连秋容又问:&ldo;周妹,你知道现实男人和女人是怎么亲嘴的吗?&rdo;&ldo;这……你知道吗?&rdo;&ldo;我当然知道,我爸买的三级片,都被我看过了。不如,我来教你吧,将来你要是碰到看得上眼的男生,你就能亲得他服服帖帖地拜倒在你裙下了。&rdo;&ldo;瞎说,这事怎么能教?&rdo;&ldo;当然能,你闭上眼睛就是了。&rdo;
说着,连秋容将一只手从周莫如枕头下穿过去,反方向勾住周莫如的头。这样一来,周莫如就完全枕在连秋容的臂弯里了。
黑暗中,周莫如感觉到,连秋容的脸正在一点点向她接近,几乎能看到她那微张的嘴唇了,而她的眼神里,一种莫名的欲望在闪烁。周莫如想别过脸去,却觉得浑身无力,只好闭上眼睛……
起初,连秋容只是蜻蜓点水,见周莫如没反应,她又改&ldo;点&rdo;为&ldo;啄&rdo;。周莫如全身蹦紧,她知道这样不好,却又没勇气拒绝,唇上传来的感觉,竟是那般微妙的温糯。眼前的人,看不清面目,便分不清男女,也许,&ldo;他&rdo;就是那个越长越帅的周京龙……蓦地,她感觉到&ldo;他&rdo;用双唇含住她的双唇,柔嫩的舌尖从&ldo;他&rdo;唇间伸出,蛇信一般,飞快地划过她的双唇‐‐一阵触电般的感觉,漾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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