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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曙耿看着她,越过那张狰狞的脸,去看她的眼睛。
他仿佛忽然走了神,却又十分认真:&ldo;你的眼睛,一层又一层荡开了涟漪,像你的名字,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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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漪漪忽然笑不下去了。
她再努了努嘴,想要扬起嘴角,身体却不受控制。
鼻腔里酸涩异常,她仰起头,最后还是抬起了手擦掉了一行泪。
许漪漪平复了下呼吸,将手臂置于额头上,侧过了头,声音带着点颤抖:&ldo;吓着你了吧?&rdo;她笑容小小的,&ldo;我好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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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洗洗脸吗?&rdo;顾枳实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打了盆热水过来。
许漪漪点头:&ldo;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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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弱至极,没什么力气。
顾枳实便将盆放在她身侧,又浸湿了帕子递给她。
温热的帕子捂着脸,许漪漪哭得无声无息,泪流不止。
温柔的触感,好像方姨的手。
在那些日子里,她为她擦拭难以启齿的地上的伤痕,为她梳好头发,念书给她听。
&ldo;漪漪,你很美的,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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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漪漪,看看外头的阳光,我教你插花好吗?&rdo;
&ldo;漪漪,千万别放弃自己,你值得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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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会下地狱的。
漪漪,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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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盆里的水肮脏无比,许漪漪擦红了脸,眼睛也肿成核桃。
她笑起来,露出小小的酒窝,道:&ldo;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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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曙耿揉了揉她的头发:&ldo;你很干净的,一点都不脏。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是她们错怪了你。
吃了药就会好的,你刚刚吃了药,现在就没那么痛了是不是?&rdo;
许漪漪摇着头:&ldo;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