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说在国内旅游……&rdo;&ldo;胡说八道。

&rdo;陈斯祈不听他应付人，有些感慨地撑着墙，抹掉一楼墙壁上粉笔留下的鬼画符。

&ldo;哥哥！

&rdo;两人同时抬头，正看到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跑过来。

陈斯祈意外地看着她，&ldo;瑶瑶？&rdo;躲过小姑娘炮弹似地一撞，陈斯祈给沈玖言介绍道，&ldo;她是陆潇的闺女。

&rdo;

&ldo;怎么可能……&rdo;沈玖言对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表现还不够免疫，回应时也是过分的惊讶。

陈斯祈蹲下身问小姑娘，&ldo;瑶瑶，你和爸爸一起来的吗？&rdo;

&ldo;爸爸在开会，陆哥哥让我过来找妈妈。

&rdo;

&ldo;瑶瑶，你遇见熟人了吗？&rdo;有人从楼的背后绕过来，瑶瑶喊了声妈妈就跑过去，被女子抱起来，亲昵地在女子脸颊上亲了一口。

陈斯祈上下打量着女子，默默垂下眼帘。

&ldo;连夫人。

&rdo;沈玖言绅士地走上前，刚好挡住女子的路。

陈斯祈却并未上前，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不引人注意。

女子回忆了下可能认识的熟人，里面没有一个和沈玖言长得像的，可他又快速叫出了自己的姓氏。

只得也礼貌地握手应下。

&ldo;请问阁下是？&rdo;

&ldo;鄙人沈玖言，幸会。

&rdo;沈玖言之前在阿杀发来的照片里见过连云柯的样子，真人却要比照片里更成熟一些，画的妆容选的衣服也不像年轻时那样轻挑。

只是那一头不曾烫过的长发披在身后，没什么变化。

不知是视频中对女子的过度杜撰，还是连云柯这些年越发成熟，说出的话都没有视频中那人的感觉。

沈玖言客套了几句便目送着母子二人离开，本来该说这些话的人不该是他，只是那个该说话的人已经彻底呆住了。

女子从陈斯祈身边经过时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陈斯祈也是一样。

残破的小区被寒风吹得只剩苦苦呜咽，沈玖言原地打了个寒颤，从未发现北方的冬天这么冷。

那个人没有变化，还是呆呆地看着脚下，没有悲伤也没有诧异。

等到他走过去就不着痕迹地躲开些，跟着他离开。

&ldo;我明天让阿杀去帮你问问连夫人那儿还有没有你的东西，有的话要过来也是个纪念。

&rdo;

今天的风特别大，将街道两旁的树吹得纷纷俯首称臣。

街道上没有人，连车都不曾进过。

沈玖言说这些的时候有些感慨，他刚刚认识陈斯祈那时只以为他是父母双亡，好歹也是半火不火的艺人，凡是父母还有一点疼爱的就应该来找，之前去现场看看都可以，可事实偏偏就是没有。

沈玖言半搂着陈斯祈往回走，总觉得这场莫名的安静是暴雪前的征兆，可就算回到店里把人锁好，陈斯祈都没有发作。

陈斯祈托着下巴看着沈玖言打电话订饭，下楼拿饭，摆到眼跟前的可口食物用筷子捡起来，又掉下。

他放下东西揉了揉眼睛，没有眼泪。

沈玖言坐在他边上，手脚无措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

&ldo;我要吃宫保鸡丁，换换。

&rdo;陈斯祈没事人似得换了两人手里的饭菜，往嘴里拨了几口。

沈玖言还紧张地看着他，现在连平时那张友好的官方式笑容都不敢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