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要能赶上柳团长，护送戴师长一程就好啦，老天保佑我们！

&rdo;王秀君说。

&ldo;我们落后七、八天了，赶不上柳团长了，再说，真不知道柳团长走的哪条道。

&rdo;林芳摇摇头说。

&ldo;貌笛，我们感谢你，你坐下歇歇气。

晚上，我们还有行动！

&rdo;

&ldo;林芳大姐，你们都想着走，忘记我的妮莉妹妹了？妮莉就在山那面的小学堂里，我要去救妹妹！

&rdo;叶尼娜背上枪，气呼呼地说。

&ldo;你们怕，我可不怕，我阿爸，勒干弟弟，黛英妹妹都死了，没有了妮莉，我没有亲人了，我也不想活啦！

我要去救妹妹，王姐姐阻拦我，还骂我比牛还犟，我的脾气就是犟。

我现在就走，哪个也不要阻拦我。

我心痛，哪个也不知道！

&rdo;

&ldo;叶尼娜妹妹，不能乱闯，我们要听高大哥的，按计划行动！

&rdo;林芳拦住叶尼娜说。

貌笛劝说叶尼娜，叶尼娜不睬他；陈燕梅站到叶尼娜面前，要她冷静，叶尼娜瞪她两眼也不搭话；宋贵生走到一棵树下，望着叶尼娜，说：

&ldo;叶尼娜，中尉说过，妮莉、恰妹、杨丽娅都还好，小学堂里关着二三十个年轻女子，学堂里四处是小鬼子的岗哨。

你去了，还没见着你妹妹就被抓了，难道你也想沦为日军的慰安妇么？你这么漂亮，那帮豺狼见了，第一个就把你吃了！

&rdo;

&ldo;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rdo;叶尼娜把肩上的长枪丢在地上，从腰间抽出短刀抵住自己的咽喉，说。

&ldo;林芳大姐，你也拦我，你们都没良心。

我一定要去，你们拦我，我就死在你们面前，我說到做到。

妮莉妹妹，叶尼娜姐姐来了，我们姐妹俩生死在一起！

&rdo;

叶尼娜抵住喉咙的刀尖轻轻刺破了皮，渗出了米粒大小的一滴血，她咬着牙，从鼻孔里吹着粗气，眼角挂上了泪花，她的这个举动让女兵们慌了手脚。

林芳不敢再劝阻叶尼娜，害怕她真做出极端的举止来，若有不测，那才真的对不起长眠地下的扎约尊长、勒干兄弟和黛英姑娘。

她打手势把王秀君、张莎和陈燕梅叫到树下，聚在一起悄声说了一阵话，又回到叶尼娜身边，装出十分冷静的样子，说：

&ldo;叶尼娜，你先放下刀。

燕梅，把枪拿来给叶尼娜背好，战士，不能丢下枪，枪是战士的第二生命。

叶尼娜，我们商量了一下，我随你去，我们姐妹俩有个照应！

&rdo;

&ldo;林芳姐，要走就走，我不想多说话！

&rdo;叶尼娜收了刀拐在腰上，坚定地说。

&ldo;好吧，要去我也去，我穿这身狼皮，好混进狼群里！

&rdo;宋贵生说。

&ldo;我是克钦人，去克钦人的村子，遇到鬼子，我是走亲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