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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他朝麦克靠了靠。&ldo;每次洛治威一进来，她就会为他跳淫秽舞蹈，好像这个地方没有旁人一样。我准备把她解雇，因为我不想让我的俱乐部关门。我是说，女孩子能干些什么是有限制的。接着洛治威进了监狱，而米雪留了下来。&rdo;萨尔吃了满满一口鸡肉，接着往下说，&ldo;只要她保持好的身材，她就能留在我这儿。但她自己再也没开成什么俱乐部。&rdo;

&ldo;弗兰迪死的那个晚上，&rdo;我说，&ldo;洛治威到了这个酒吧吗？&rdo;

萨尔点点头，快速地咀嚼着：&ldo;洛治威很晚才来，醉醺醺的。我要米雪把他带回家，我可不想在这里发生打架。&rdo;

&ldo;昨天晚上他打电话给你了？&rdo;麦克说。他的衬衣口袋里装着三个电话的记录，它们都是在我的车被偷后，从我车里打出去的。&ldo;你们说了两分钟话。&rdo;

&ldo;昨天晚上？&rdo;萨尔想了想，&ldo;我从来没跟洛治威说过话。什么时刻？&rdo;

&ldo;3点42分。&rdo;

萨尔的眉毛扬了起来：&ldo;那是他吗？昨天晚上有人对着我的电话留言机大喊，&lso;萨尔，萨尔，接电话！&rso;但没说出他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那就是他。&rdo;

&ldo;他受伤了。&rdo;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射中了他。&rdo;我说。

萨尔向后仰着身子，露出一副恐惧的嘴脸：&ldo;我知道怎样才能不给你添麻烦。但是……&rdo;

&ldo;如果你有洛治威的消息，打电话给我，萨尔。&rdo;麦克一边站起来，一边在吧台上放了一些钱。

萨尔把钱卷成一卷，又塞回到麦克的口袋里：&ldo;这里就像你的家，警官先生，就像过去的日子那样。随时欢迎你来吃饭，我会给你最好的食品和服务的。&rdo;

然后他又看看钱：&ldo;在不带枪支的前提下。&rdo;

出了门，我伸手去开车门，麦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花白的眉毛之间有一道深深的沟痕：&ldo;没有警察会杀死弗兰迪的。&rdo;

&ldo;随你怎么说，&rdo;我说，&ldo;但是海克特呢？是一个警察杀了他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麦克开车驶出停车场，瞧都不瞧我一眼。麦克告诉我：洛治威住处的监视人员说他的信箱里没有任何信件，但是早报仍然送到他家门前的石阶上。邻居们整天都见不着他，他的车也不见了。麦克已经要了塞尔丢失的汽车的详情通报，他把洛治威的车也加进了名单里。

从我丢失的车里曾打出了三个电话：一个给塞尔，一个给萨尔，最后一个是给米雪的妹妹弗罗拉的。

通往东洛杉矶博伊尔高地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米雪&iddot;塔贝特曾经住过。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期天出来旅行的人们，小女孩们穿着颜色鲜艳的带褶边的裙子和发亮的黑色皮鞋，蹦蹦跳跳地走着，看起来就像人行道上飘过无数的花朵。麦克看着他们，会心地笑了。我碰了碰他的手臂，他说：&ldo;这些小小的家庭破坏分子。&rdo;

&ldo;她们只是孩子呀。&rdo;我说。

&ldo;她们是正在接受培训的家庭破坏分子。&rdo;他说，&ldo;难道她们不漂亮吗？&rdo;

她们很漂亮，比她们年轻的却憔悴不堪的妈妈们漂亮多了。

从我们停车的街道，可以看见米雪的妹妹弗罗拉坐在她家的起居室里，缝着一件质料轻薄的白色外套。我敲了敲门，她只往上瞧了一眼，认出我是谁后，又把头埋在散落在她胳膊边的像云彩一般的花边里。

&ldo;我们可以进去和你谈谈吗？&rdo;我问。

&ldo;我不介意。&rdo;她咬断了一根线头，跟我看见的米雪做的这个动作一模一样。&ldo;我收到了你送的花。真的很漂亮。昨天的葬礼上它看起来仍然很好。&rdo;

&ldo;米雪的事，我感到很抱歉。&rdo;麦克站到弗罗拉旁边，注视着她动作飞快的双手。

&ldo;是的。&rdo;她的下巴微微扬起，&ldo;我也一样。&rdo;

&ldo;我知道有警察找你谈过话了，也许你对他们所有的问题已感到了厌倦。但我还是想确认我们什么都没有错过。你觉得你还能承受问一些问题吗？&rdo;

&ldo;我不介意。&rdo;她又说了一遍。她拿线的时候又瞥了我一眼，然后把线穿进针里，&ldo;那次你想和米雪谈那桩警察被杀案，那个凶手一直没抓到。我可不想让这种事情也发生在米雪身上，你知道吗？决不能让那个狗杂种杀了人就逃之夭夭。&rdo;

&ldo;我知道。&rdo;我从破旧的书桌旁边拖出一张椅子，放在弗罗拉旁边，&ldo;那次我在这儿时，米雪曾接了几个电话。她把它们都写在了一个约会本上。但是警察来讯问你的时候，你告诉他们没有什么本子。那么本子到哪儿去了？&rdo;

&ldo;我知道她是怎样挣钱的，&rdo;弗罗拉以一种近似责备的口气说，&ldo;我也知道那本子意味着什么。它应该被埋在她的身边，好好地安息。我的姐姐已经死了，我可不想警察们再把她从泥巴里挖出来。&rdo;

&ldo;本子在哪儿？&rdo;麦克问道。

&ldo;昨天举行葬礼之前，我给米雪读了《玫瑰经》，然后把那件罪恶的东西扔到了垃圾堆里。那就是它该去的地方‐‐垃圾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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