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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冲我笑了,好像早就料到是这样。&ldo;当然可以,&rdo;妈妈说,&ldo;反正我们哪儿也不去,下次带上麦克。&rdo;

爸爸开车把我送到奥克兰机场,路上我告诉了他卡洛斯讲述的有关姐姐的情况。

&ldo;你看见他们了?&rdo;他哑然失笑,&ldo;你姐姐反战时期,你还被我抱在怀里呢。许多人都有尾巴,怎么,难道你自己不也在人家的监视之中吗?让电视台别太过分了。&rdo;他拍拍我的膝盖,&ldo;人过50岁就完了,该离开了。&rdo;

&ldo;你离开?&rdo;我说,&ldo;那样你将是个害人的大夫。&rdo;

他笑了:&ldo;矛盾修饰法。我们要离开是因为没有我们艾米莉会过得更好。&rdo;

在登机口他搂着我,一直等到飞机要起飞。我觉得自己变小了,爸爸一直在候机室的窗户边望着我,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7点35分飞机降落在洛杉矶,7点45分我坐上了开往停车场的公车,我的车停在那儿。在汽车上我给吉多打了电话,让他到我家来,但我还是没和麦克联系上。

8点35分的时候,我和吉多喝完了他带来的那点苏格兰威士忌,开始交换信息。

&ldo;这儿有一盘米雪的录像带。&rdo;他说着去翻地上的那堆录像带。&ldo;确切地说,不是她本人的,是海克特在谈论,他把我们现在联系的人都讲了一遍。&rdo;

吉多找到那盘带子,放入录像机。海克特出现在屏幕上,穿着他的运动短裤,脸上胡子拉碴的。

&ldo;米雪&iddot;塔贝特,&rdo;海克特照着一张纸读着,&ldo;妓女,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灵、性感的屁股和一张其丑无比的脸。我一直无法理解弗兰迪怎么会看上她。她吸毒、行骗,并且随时都可能精神崩溃,而他却坚持说她很好。我知道弗兰迪靠很多线人获得消息,她也是他的消息来源之一。但是他只要请她喝口酒,拍拍她的屁股,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消息。没必要真的和她纠缠不清。

&ldo;米雪是个危险人物,她的老板是黑帮的头儿。还有一个拉皮条的,从事毒品买卖。这些家伙不愿她和弗兰迪混在一起,而这也正是她要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他可以帮她对付那帮家伙,而且,她还是很乖的。米雪在那个地方苦苦地干着。一个白人,却住在贫民窟里,这有多悲哀。&rdo;

海克特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他去接电话。摄像机没关,屏幕上只剩下一张空沙发。接完电话之后,他一定是把摄像机的事儿忘掉了,我听见冰箱门开关的声音和开饮料罐的声音。然后,吉多关了录像机。

&ldo;这盘带子是什么时候录的?&rdo;我问。

&ldo;麦克说海克特被送到停尸所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我猜,应该是上周日。&rdo;

&ldo;具体时间?&rdo;

他耸耸肩:&ldo;给我一张那房间各部位的简图,然后我们能测出当时的太阳光线。一个多小时后就能弄清楚时问。&rdo;

&ldo;你是个天才,吉多。&rdo;

&ldo;我早就跟你这么讲嘛!&rdo;他从我手中拿走遥控器。

我取出录像带放进盒子里:&ldo;有没有琼的带子?&rdo;

&ldo;没有。海克特接下来讲了玛丽&iddot;海伦,但是他讲的最多的还是他的前妻和前女朋友。麦克把那盘带子拿走了。&rdo;

&ldo;见鬼,麦克现在在哪儿?&rdo;

&ldo;今天早上他丢下几盘带子让我整理剪辑,之后再也没看见他。他当时正为找不到你而急得要命,所以他到电视台来找你。&rdo;

&ldo;他知道我到北方去了。&rdo;

&ldo;他的确知道你去了北方,但是他不知道你那时到底在什么地方。&rdo;

&ldo;说下去。&rdo;

&ldo;他硬拉住我,说我们现在拍的是些多无聊的东西,他想让我对他说你也承认这是在胡闹。&rdo;

&ldo;你怎么说了。&rdo;

&ldo;反正我让他失望了。&rdo;

&ldo;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rdo;我问。

&ldo;天知道。&rdo;

我说不清当时的感觉。害得麦克时不时为我辗转不安,我倒没觉得怎么样。但是我不需要也不想让我的朋友再帮我添油加醋。从麦克走进我的生活的那一天起,吉多便有一种排斥感。他觉得麦克不适合我,甚至说他不会为我而离婚。

我站起来把这堆录像带装进一个大纸盒子,让吉多好带些。我对他说:&ldo;今天你要受累了。&rdo;

&ldo;又得苦干一场了!&rdo;他递给我一个空盒子,&ldo;每当我听到那机器的计数器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就快疯掉了。我得为丢失的设备花费多少宝贵的时间,又得赔上多少钱呢?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堆狗屎。我让塞尔干事要小心点,但是她却老犯错误。&rdo;

&ldo;塞尔做具体工作还可以吧?&rdo;

&ldo;她脑子有问题。&rdo;

&ldo;这也对。&rdo;我关上盒盖递给他,&ldo;今天琼&iddot;琴怎样?&rdo;

他皱了皱眉说:&ldo;她会复原的。她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破相了,但实际上她很好。&rdo;

&ldo;我得去看看她,和我一起去吗?&rdo;

&ldo;呃。&rdo;他有点不自在,&ldo;我答应帮芬吉一个忙,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搞得人工作不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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