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

&rdo;方秘书应声后仍站在一旁没有动静。

&ldo;还有事吗，没事你先出去吧。

&rdo;

原地待命的方秘书一阵紧张，支吾着开口：&ldo;董事那边吵着要说法，唐董事长的事要怎么处理？&rdo;

出事以来，唐彦翊一直没吩咐要怎么处理，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ldo;这件事，我去处理。

&rdo;他想起唐念夕给他的那份病例，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去一趟。

&ldo;好的，那我现在就去处理联系家政。

&rdo;

少了件棘手事，方秘书的内心是雀跃的，生怕唐彦翊反悔似的，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查看了事发当晚的录像，两人出事之前确实发生了肢体上的纠缠，滕慧茹还去抢了唐焕的方向盘，随后的一段路程始终找不到对应的录像，恰好事故又发生在郊外，所以警察也无法确认滕慧茹是如何丧命的。

昏暗的审讯室，被白光照射的唐焕有些可怖，前前后后三个小时的对峙，他几乎一言不发。

&ldo;当时，你们发生了争吵，是不是？&rdo;

没有得到回应，在场的审讯人员只能再次发问：&ldo;你故意把车开去那里，是为了什么？还是说，你早就蓄谋已久，目的是要杀害你的妻子，是吗？&rdo;

长久的沉默使得审讯员不得不采取逼问的方式让唐焕开口。

他抬起头，压抑着那些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暴躁因子，半晌才发出了一个清晰的音节：

&ldo;是。

&rdo;

记录人员的笔一顿，这可能是他实习期见过的最快承认自己罪行的犯罪嫌疑人了。

&ldo;那作案动机呢？&rdo;

又是沉默。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又发病了，醒来之后就看到已经咽气的滕慧茹。

他被后悔和痛苦折磨，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了，还要耗在这冰冷的审讯室里。

实习小伙有些无奈，尴尬地打开水杯，抿了一口，又继续提笔等待。

僵局中，审讯室的门悠悠地打开，一位身穿制服的女警员走了进来，凑到审讯人员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后，他便吩咐人带走了唐焕。

唐彦翊已经在大门外等了有一会儿，这些天，他忙着调查唐焕得病的证据，连家都没回，公司的接风宴也没有参加。

&ldo;嫌疑人已经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您怕是白来一趟了。

&rdo;

唐彦翊没想到唐焕竟然会自己承认杀人的罪名，如果这样的话，唐念夕就真的无父无母了。

&ldo;我能和他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