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ldo;一来，我观察你们已经好多年了，你们，特别是禅师您，处理以往生意的办法，很不可靠，但没有那种弥漫宇宙的恶心感，特别是你们在黑边星超度船长那次，让我觉得可以请你们。

&rdo;

空舟：&ldo;那我还有个问题，你这月球海里，打算拿什么支付我？&rdo;

&ldo;二来，&rdo;鱼没回答，接着说自己的理由，&ldo;我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需要被两个学佛的超度，这就在我的意识中。

我感到我曾经可能不是活在月球，而是地球上的一个印度人，我将来也不会再活在月球，还是会回到印度，去继续做一个王子，再次离家出走，坐在树下，然后再变成宇宙中某处的某个别的生物，周而复始。

&rdo;

&ldo;可是，&rdo;澈丹惊住了，澈丹当然知道他是谁，&ldo;可是他已经……你也已经……你怎么会……&rdo;

鱼：&ldo;宇宙中的事……&rdo;

&ldo;见笑了，&rdo;空舟打断了鱼的话，&ldo;我徒弟学法不精，问出这么粗陋的问题，耽误你上路了，我们开始吧。

&rdo;

澈丹带着对错乱宇宙的疑惑，跟师父一起诵了经，超度了这个对自己意义重大的人，或者说，鱼。

宇宙中的东西，谁也不能说清它是什么。

5

空舟得到的报酬是一大堆排泄物。

空舟让曹德赶紧密封好，尽快卖给月球上那些人的下家，应该能赚到不少，空舟很满意。

此刻奈何船已经离月球有一段距离了，它又变回了月亮，散发着淡黄色的光，照着人类的集体记忆。

鱼消失的一刻，奈何船就出现在了宇宙中，澈丹觉得，这跟自己之前做的梦毫无分别，他们刚刚经历的可能只是鱼的意识，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意识。

不过那堆排泄物倒是现实世界还勉力存在的证据。

澈丹：&ldo;师父，你说它……它说的是真的吗？&rdo;

空舟：&ldo;是。

&rdo;

澈丹：&ldo;它真是佛祖？&rdo;

空舟：&ldo;我们都是。

&rdo;

澈丹：&ldo;不是，师父，不是这样解，就是说它，真的是转世吗？&rdo;

空舟：&ldo;我们之前不还听说佛祖在某处做制片人吗，那也是真的吗？你也老大不小了，活在这个宇宙里，怎么还要问这些真假的问题。

&rdo;

澈丹：&ldo;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一次？&rdo;

空舟：&ldo;也没有转世，它同时是佛祖，也是鱼。

今天同时是几千年前，这里同时是印度，又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