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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后个屁。
&rdo;我嘶哑地骂了一句。
雾面在缓缓地流动,象流动在朦胧的镜面上。
我心想我永远不再提这事,在我一生中永远不会,即使在我临终前。
而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只有我知道,这一点可以放心。
乔治&iddot;斯托伯独自开车来载我,这位爱特伯德&iddot;克雷8的老友,是缝了脑袋而不是夹在手臂下。
面对即将到达的第一座有灯火的房子,我得做出选择,而我几乎毫不思索地用我母亲的命来换我的命。
也许这可以理解,但并没有使负罪感有丝毫减弱。
可还好没有人知道。
她的死看起来很正常,应该是正常的死亡。
这就是我极力摆脱负罪感的借口。
我从墙的缺口左边的车辙走出墓地时,脚碰了我的背包,把它拣了起来甩在肩上。
山脚下车灯闪烁,司机似乎得到暗示山顶上有人要搭车。
我伸出手竖起拇指,猜想一定是那开道奇车的老头回头顺着这条路来找我。
当然如果真是如此,这故事就有个圆满的结局了。
可来的不是那老头,是个嚼着烟叶的农民,开着装满苹果筐的轻型小货车,一个非常普通的人:不老也不是死人。
&ldo;去哪儿,小伙子?&rdo;他问我。
当我告诉他后,他说:&ldo;我们顺路。
&rdo;不到四十分钟,九点二十分,车就到了缅因中部医疗中心的门前。
&ldo;祝你好运,希望你妈妈的病正在好转。
&rdo;
&ldo;谢谢你。
&rdo;我说着打开车门。
&ldo;我看你很紧张,但她一般没事。
可你应该涂写消炎药在这上面。
&rdo;他指着我的手。
我低头一看,几道月牙状的紫色掐痕深深地印在我手背上。
我想起当时双手抱在一起,指甲抠陷到肉里,虽有痛感却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