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叶茫然地看着他：&ldo;你不是走了吗？&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走了？&rdo;楚慕一点一点凑近她。

&ldo;她们说，你去了云城，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的。

&rdo;乔叶继续问，这样一个黑暗的夜里，有一个人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楚慕无奈，没好气道：&ldo;你很希望我不会来？&rdo;继而撇撇嘴，往后一躺，正好枕着手臂靠在那块大石头上，后背虽然有些冰，不过他的骨头都快被昼夜兼程的马匹颠簸得散架了，这样靠着，虽然冷，倒比坐着舒服些。

楚慕斜着脸看着她道：&ldo;小爷我觉得云城不好玩，姑娘小姐们都不好看，所以就回来了。

&rdo;

果然，他一说完，乔叶就瞪着他，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楚慕一笑，问她：&ldo;小傻子，小爷走了这些天，有没有想我？&rdo;

乔叶最见不得他这样不正经的样子，一见就来气，正要说呸，却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还来不及看清，手腕随即被人拖住，一个用力，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楚慕的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披风，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将乔叶整个儿裹住，薄的像个粽子似的。

乔叶正要挣扎，楚慕却已经抢先一步点了她的穴道，没好气地骂道：&ldo;还是一样，一碰就炸毛的小刺猬，小爷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嗯？都忘记了？&rdo;骂归骂，大手却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又放在唇边呵气：&ldo;还冷吗？&rdo;小手冻得像块冰。

身上，手上陡然温暖起来，乔叶不说话，也动不了，忽然开口道：&ldo;你天天都吃那种药吗？&rdo;靠得很近，她又从他的身上闻到了糙乌的味道。

楚慕一愣，随即岔开话题，又小得嬉皮笑脸：&ldo;这些天，有没有人欺负你？嗯？要是有，小爷去给你报仇。

&rdo;

乔叶微微失神，谁欺负了她？

她闭上眼睛：&ldo;没有。

没有人欺负我。

&rdo;

楚慕低头看着她：&ldo;怎么才十几天不见，你的伶牙俐齿都不见了？来，骂两句听听。

&rdo;

乔叶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又撇开：&ldo;你还是这么无聊。

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楚慕轻笑，看向她的琥珀色瞳孔带着浓浓的关切，他的声音也很低，几乎贴着她的耳边呢喃：&ldo;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

&rdo;

乔叶茫然，咬了咬唇：&ldo;为什么要哭？&rdo;

这一问，倒把楚慕给问住了，她为什么要哭？

他有些哭笑不得，撑着自己坐起来，是啊，为什么要哭？它她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不管受了多少委屈，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在心里憋死，也不肯说。

他现在对她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就算她为楚离哭，也不会是在他面前。

他能理解，非常理解。

于是，楚慕也就不再追问了，既然她不肯说，那么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楚慕忽的笑了，随手摘下一朵石竹花递到乔叶面前，问道：&ldo;喜欢吗？&rdo;

乔叶不大想理他，整天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问他什么总是不肯正面回答，然而，不得不说，他回来了，她并没有想象中地反感。

此刻靠得很近，很温暖，被包裹在他的怀里，一点寒风都侵袭不了似的，可是，她对这样的温暖已经不屑了，不，不是不屑，只是不再相信‐‐

连七哥都会骗她，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呢？

楚慕的手一直伸着，把花凑到她的眼前来，见她不说话，也没有生气，自顾自道：&ldo;小傻子，现在我的两只手上都有你的牙印，好多姑娘都笑话我了，你说怎么办？&rdo;

像是怕她不信，楚慕将手背伸到她面前，上面果然有一圈明显的牙龈疤痕，原本修长的手指、白净的皮肤完美无瑕，可是因为那牙印，却显得很不协调。

乔叶有些愧疚，损坏艺术品的欣赏价值确实有罪，然而，她又不能让那疤痕消失，她转了转眼睛，不去看他：&ldo;你少找一点姑娘不就好了吗？也不怕肾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