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为了盖住古怪的气味，他的房中开始尊大量的香。

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有了师父的暗示，青年上卿也就没有那么执着地要回高泉宫了。

要暗中做事，还是低调的甘府更合适。

给狻猊石刻又燃了一段香，跟嘲风和鹞鹰了解一下各处情况，确认没有异常后，青年上卿决定先下手为强。

&ldo;阿罗，你不要做傻事啊。

&rdo;嘲风早就从蛛丝马迹中看出青年上卿身体的不对劲，急得火烧火燎，恨不得以身代之。

可它只是一只蹲在屋檐上的脊兽，除了可以望见天下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就连想要移动分毫，都无能为力。

&ldo;这天下，早就应该是大公子的了。

&rdo;青年上卿翻看着这几天他搜集的情报，神色凝重。

&ldo;阿罗，始皇乃千古一帝，集天地运势为一身。

若强行更改天命，天道不知会如何降下天罚。

&rdo;鹞鹰忧心忡忡地劝道。

&ldo;始皇使人开凿方山，让淮水流灌金陵，以泄龙气，又把金陵改名为秼陵，&rdo;青年上卿语气平淡地说道，&ldo;他所做的难道不是强行更改天命？我为何不可？&rdo;

&ldo;始皇和你能一样吗？&rdo;嘲风气得开始口不择言。

青年上卿的眼光一黯，但随后还是平静地说道：&ldo;始皇已非昔日的始皇。

&rdo;

&ldo;何出此言？&rdo;鹞鹰追问，它们每日都垂首看着世间百态，但始皇身周像是有白雾包围，即使是它们也无法看穿，就连宫中有几处地方也是如此。

不过始皇集六国宝物于咸阳，有什么隐藏行踪的宝物也不稀奇。

&ldo;始皇的情况，应该与我现今一样。

&rdo;青年上卿摊开手掌，让掌心腐烂的伤口展现在烛光下，他知道两只脊兽能看得到他。

嘲风和鹞鹰都默然无声，它们即使都见惯了生死，却从未见过一个人明明还活着，还能有条理地说话沟通，可是身体却已经开始腐烂的。

&ldo;始皇应也是服了丹药，才出现了我现今这种情况。

&rdo;青年上卿冷静地分析着，&ldo;始皇身周一直都有浓重的熏香，也许是个人喜好，也有可能是为了掩盖腐烂的气味。

&ldo;始皇在统一六国之后，性情大变。

也许是他登上高位之后变成了孤家寡人，也可能是他长生未求得反而陷入窘境的愤怒导致。

&ldo;多年前，我曾窥见过一次帝星闪烁不明。

但当时的情况虽是始皇被刺，可真正有危险的并不是他。

也许是我星象观察有误，也可能是帝星早就命运难测。

&rdo;

&ldo;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不足以为证。

&rdo;鹞鹰不赞同地说道，总觉得青年上卿是因为压力过大，导致思绪混乱。

青年上卿继续淡淡道：&ldo;始皇在胡亥之后，二十多年之内一个孩子都没有出生，而胡亥之前它有五十多个儿女。

当然，这也许是他对男女情爱之事没有了任何兴趣，也可能是他有心无力。

&rdo;

嘲风和鹞鹰这回就无言以对了，始皇的后宫它们自然也是可以窥探得到的，但这等隐私它们也没甚兴趣窥探。

&ldo;也许……是始皇修道养生……&rdo;嘲风无力地反驳道。

&ldo;始皇不让大公子成亲，也不允许其他儿子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