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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德妃道：&ldo;既然有意栽赃你，必然是做戏做全套，大约她老人家也不在乎多等几日。&rdo;

贤妃冷笑：&ldo;杨卉是过于急切了。至于竹息，她一贯是个心思深的，你要当心。&rdo;

我端起茶盏来喝一口，一口下去，那甘甜温暖的滋味流淌到肺腑，再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心都暖洋洋的。

我以眼神示意贤妃德妃不必担心，淡淡道：&ldo;她们有她们的张良计，我自然也有我的过墙梯，只看谁比谁厉害吧。&rdo;

这话说完不过一日。

隔天一早，竹息亲自过来我宫里，容色正正向我道：&ldo;奴婢奉太后旨意，请皇后过去颐宁宫问话。&rdo;

我微微扬起眉毛问：&ldo;敢问姑姑，不知太后召见，是为了什么事？&rdo;

竹息神色不该：&ldo;此事奴婢尚不清楚，烦劳皇后快快随奴婢走一遭。&rdo;

她那一脸肃容是很少见的，我只作觉察不出什么异样，接过来秋覃捧着的披帛披上肩，由净雯扶着出去。

我到颐宁宫时，贤妃德妃已经到了，杨卉良妃傍在太后身侧，连陈思燕、赵茹娥、邢淑芬、余珍等一众低位妃嫔居然也在。

看来是要三堂会审呢。

意外的，夏沐烜竟然不在，想必是还在早朝的缘故。

彼时太后坐于正殿凤椅上，双手交叠，拄一柄鎏金凤首赤金手杖，那份气势，几乎压得殿内一众妃嫔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柄金手杖我还是头一回见太后带在身边，心下明白，太后这回是预备动真格了。

于是神色如常进殿去。

太后的视线从始至终不离我，待我走近了，她才凝眸正色问：&ldo;皇后，你可知罪？&rdo;

这发难来得前所未有的快。

然而我并没有惊恐，也没有发慌，只安安分分跪下，正色道：&ldo;臣妾不明白，烦请太后示下。&rdo;

赵茹娥一脸的幸灾乐祸：&ldo;皇后这是非要将事情说破，才肯乖乖认罪么？如今六宫姐妹都在，有些丑事，怕是不好宣之于口吧？&rdo;

我冷冷睇赵氏一眼，净雯喝道：&ldo;太后问皇后话，也是你一个小小妃嫔可以插嘴的么？&rdo;

太后瞪赵氏一眼。

竹息忙道：&ldo;婕妤休得无礼！皇后再如何也是皇后，即便真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多加指摘！&rdo;

一番话说得大有深意。

太后浑不理会这些，只冷冷望着我：&ldo;皇后，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且坦白说，陈氏滑胎这事，你可认罪不认罪？&rdo;

我作吃惊状：&ldo;太后的意思，臣妾实在听不明白。&rdo;

太后眸色沉冷下去，拄起凤杖重重一敲，咚一声沉响：&ldo;罢！竹息，取那东西过来，给皇后认认，别叫人说哀家冤没她！&rdo;

竹息赶紧进内殿去，捧了个描得极精致的盒子出来。太后朝竹息抬抬下巴，竹息忙将盒子摊开，搁到我跟前。

我一看，是尊送子观音，并几炷佛香。

太后问：&ldo;东西你如今是瞧见了，可还认得？&rdo;

我点头：&ldo;是臣妾先前送去昭纯宫的贺礼。&rdo;

杨卉嗤笑：&ldo;怜皇后一番心意了，可惜婉容消受不起呢。&rdo;

陈氏目中闪过怨毒。

太后只作不闻不见，又问：&ldo;你既认得这观音相，自然也认得这香了？&rdo;

我摇头。

太后阖目，一副沉痛模样，静默半晌后道：&ldo;皇后忘性重。竹息，你提醒皇后，这香里头到底有什么名堂，又是如何进的昭纯宫？&rdo;

竹息应是，又道：&ldo;崔太医检验的结果是，婉容用的这香里头，淬了蛇蜕皮，分量虽轻，然而若日日焚烧，不出一月，必定致人滑胎。而这香，则是由陆达有日日送去给婉容的。陆达有先前在静德宫当差，之后得皇后赏识，被调去内务府奉职。&rdo;

陆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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