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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废后 > 第69章（第1页）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脱口就问：&ldo;是为什么遭的变故？&rdo;

贤妃静静道：&ldo;听说是剿贼不力，且还有庇护齐氏之嫌。也不知道她们用了什么法子，竟坐实了齐妃娘家跟德妃娘家有宗亲关系这一层。说起来，两人可不都是齐姓一脉么？德妃当年那样好的家世出身，落到现在这样，冯氏也真能耐了。不是半路撞出她来，如今在前朝与杨氏一门分庭抗礼之人，多半就是德妃族人了。&rdo;

我对光望着指甲冷笑：&ldo;德妃小产，何止是伤心的缘故，还有那香呢。其实宫里前前后后失了这么多孩子，那一位倒还能稳如泰山，待冯氏一门亦不可谓不偏袒，皇上纵使从前不怀疑，如今过去这么些年，这么多事，总不会全无疑惑的。&rdo;

贤妃喟叹：&ldo;是啊，当年齐妃获罪，齐氏一门被株连弃市，我原以为是因你娘家败落，那一位对齐妃当年诬陷你一事含恨所致，可后来却迟迟不见你回宫，又见冯氏一门因冯若兰日复一日势起，那位还能坐视不理，才日益奇怪起来。&rdo;

我深深一笑：&ldo;姐姐是最明白的，只怕有这念头不是一两日了。&rdo;

贤妃点点头。

我心中悲叹德妃的遭遇，贤妃也是，彼此半晌无话。

少顷贤妃敛神道：&ldo;这些都是从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先前我过来时碰见杨卉了，我瞧她眉眼间带了喜色，莫不是遇着喜事了？&rdo;

我道：&ldo;她还是真藏不住。一则皇上今早撤了良妃父亲的职，冯光培少了个幕僚，她父亲在朝堂更加风光，她自然高兴，二则她说冯氏这几日梦魇了，虞宸宫那头露出话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想挑动我好好压压虞宸宫。&rdo;

贤妃似笑非笑望着我：&ldo;当真魇着了？你都说什么了？&rdo;

我漠然道：&ldo;提了提她认得的几个故人。自然，她也该梦魇的，天道有轮回，做了该当还，我就是要看她慢慢一点点受着，生不如死。&rdo;

贤妃眉头都不皱：&ldo;折在她手上的人命岂止一两条？她此刻倒还有脸心怯？然而你当知道，她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给你我看。这么多年伴驾，皇上的脾气她总清楚，如今豁出去，也是千方百计想留住皇上的心，好博个再度起势。左右只要有神佛护佑，就落不到身首异处那一日。&rdo;

我将衣袖上一缕不平顺的丝线抹平：&ldo;皇上的心在不在她身上，我不得而知。可即便在又如何？如今桩桩事指向她，又有杨卉这一出，还怕皇上不起疑么？&rdo;

说到这儿眉头不自觉就皱起来了。&ldo;其实说到底，杨卉这前前后后种种，也都只是隔靴搔痒，治标不治本。&rdo;

贤妃叹气：&ldo;你的意思我明白。有些事我们身处后宫，实在力不从心，到底冯氏在前朝后宫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又有最深最牢一根在，只怕不好办事。&rdo;

这是一重，更要紧的是，为安稳前朝，夏沐烜即便心有不满，轻易也不会动冯光培。毕竟有冯光培在，对杨氏一门也是制衡。

当年沈氏败落，齐氏跟着遭殃，大约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现成例子。

我揉捏着眉眼，心思渐渐想得深了。

贤妃走后，我将方合唤进殿来，细细嘱咐他些事。

方合听后笑道：&ldo;杨氏这么闹一出，更方便娘娘谋划了。&rdo;

我淡淡一笑：&ldo;也算歪打正着。我早有打算让你去查那事。如今更好，借风行船。&rdo;想了想，又肃了神色嘱咐方合：&ldo;我虽让你去查，但也要格外当心。你家……他不同旁人，绝不能让人瞧出你们有来往，你晓得这事的轻重。&rdo;

方合很郑重地应下，又眉开眼笑地宽慰我道：&ldo;娘娘放心，我家……是极能耐谨慎的人，也一早嘱咐过奴才，但凡娘娘有困处，定要助娘娘一臂之力，娘娘不必担心。&rdo;

我不料齐凤越待沈月清竟用情至此，当下也怅然了。

故人已去，他若知道实情，又当如何呢？

然而这样的情绪只维持了片刻，因为夏沐烜很快就过来了。

我见他眉眼间有难以掩饰的疲惫，从净雯手里接过来热帕子，亲自替夏沐烜擦了擦脸，又嘱咐印寿海：&ldo;秋日里天凉，往后记得给皇上进些暖身的汤水。&rdo;

印寿海喜滋滋应下。

夏沐烜目中带了笑意亲亲我指尖，道：&ldo;朕还以为，你这儿有汤水煮着等朕呢。&rdo;

我以眼神示意他一旁还有人在呢，借着给他擦脸，将手抽出来，口中道：&ldo;一早预备上了，就等皇上过来。&rdo;

夏沐烜望着我深深一笑，凑近我道：&ldo;清清真贤妻也。&rdo;

我嗔他一记，回头对净雯说：&ldo;茶水煮好没有？&rdo;

净雯道：&ldo;已经备上了，就等着皇上皇后传了。&rdo;

我笑：&ldo;那端过来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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