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无奈，说：&ldo;那就少收你一分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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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人欣然答应，以九毛九分钱的费用成交。

船行到对岸，摆渡人很纳闷，问：&ldo;别人过河都出一块钱，你为什么非要少一分钱呢？&rdo;

山西人认真地说&ldo;我要是生意做赔了，全凭那一分钱起家呢。

&rdo;

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典故把山西人的抠门，节俭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怀远这个山西人不抠门，但他很节俭，从不大手大脚，所以周丽萍就经常用&ldo;山西九毛九&rdo;来调侃他。

可事实上，秦怀远却是整个营业部知名的有钱人，他常常时不时地拿出一张张的定期存折来，让柜台上帮他转存。

张美玉很好奇，悄悄问周丽萍，秦怀远哪儿来这么多钱？

周丽萍笑笑说：&ldo;人家秦怀远的老婆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人家能没钱吗？&rdo;

张美玉听了恍然大悟，第一次这么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低调。

这么一个有钱人却过着最简单，最朴素的生活，真是了不起。

秦怀远对别人的玩笑话从不生气，他对周丽萍说：&ldo;今天你接一下美玉的出纳，我和美玉去储户家里，前天库里少了钱，昨晚储户不在家，今天必须见到本人。

&rdo;

&ldo;知道了，你进来的时候，美玉正说这事呢，没问题，待会儿库车来了，我们办一下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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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正说着话，宋晓琪拉长了脸走了进来，她跟谁都不打招呼，径直进了营业室，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美玉知道宋晓琪是在针对自己，所长和周姐不过是捎带着晾一晾。

难道宋晓琪是在怀疑自己吗？怀疑自己动了手脚，拿走一万块，再赔付五千块，还白赚五千块。

还是她觉得自己是个灾星，都是自己害她倒了霉。

周丽萍见怪不怪地看着宋晓琪耍脾气，她朝美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理她，她就这样。

秦怀远无奈地看了看宋晓琪，心里暗想，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宋晓琪可比张美玉大4岁，二十四五的人了，做出事来简直像个中学生。

他懒得理这个自以为天下人都欠她的傻孩子，走到大门口去接库。

这个时候，永远迟到的陈姐踏着钟点进了储蓄所，总算今天没迟到，这让全所的人都很稀奇，连她自己的心情都格外愉悦。

一进门，看见在座的人连忙问：&ldo;昨晚怎么样？钱找到了没有？&rdo;

张美玉摇摇头说：&ldo;还没有，待会儿再去最后一个储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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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满脸同情地看看张美玉和宋晓琪说：&ldo;别生气，这都是常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