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奇道:&ldo;他像是在喝酒。&rdo;
&ldo;但他喝的的确是茶。&rdo;戚无为很笃定。
虽然许恪也觉得在茶楼喝酒不太可能,可戚无为也有些奇怪,为何莫名其妙拉着一个路人让他看。
也许是用这个路人做引子。
许恪便道:&ldo;你如何知道他喝的不是酒?&rdo;
戚无为一笑,说:&ldo;我们请小二来问问,若我说对了,待会儿你可不许胡搅蛮缠。&rdo;
胡搅蛮缠这个词,许恪觉得自己也用不上。
他不由好奇道:&ldo;那就请小二哥。&rdo;
包房里有个拉铃,专为贵人设计的,若有事,这边拉下铃,就有小二上来。
戚无为和许恪离开窗口,坐到桌子前,随手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许恪端起喝了一口,小二哥就来了。
他放下茶杯,听戚无为对小二说:&ldo;你们这儿还有酒?我见楼下有个客人喝酒。&rdo;
小二陪笑道:&ldo;客官,咱们这儿没有酒,楼下那位客人,喝的也不是酒。您若是想喝酒,小的去给您买。&rdo;
&ldo;哦?&rdo;戚无为看了许恪一眼,意思是你看我说对了吧!然后他又装作吃惊道:&ldo;我看他喝的豪爽,是何原因?&rdo;
小二道:&ldo;客官有所不知,这位&lso;千杯不倒&rso;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喝酒高手,是再不会来咱们这种茶楼喝茶的。他如今这般,倒有个缘故。&rdo;
许恪心想,这个缘故,就是戚无为想让他知道的重点了。
又听小二哥继续说:&ldo;几年前,这个人参了军,客官当知道,兵营里,可不许喝酒。可他酒瘾大,偏偏偷偷摸摸地喝。有一次就差点误事,按规当斩,那个……以儆效尤!&rdo;
&ldo;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才好好活到今天。&rdo;许恪配合地接话。
小二哥果然更兴奋了,一拍大腿道:&ldo;可不是嘛!当时军中当统帅的就是高昌人闻风丧胆的定国侯,定国侯也不知道怎么就惜才起来,没杀他,只效仿三国时,曹操割发代首,削去他的头发了事。从那以后,他就立誓再不喝酒了,酒瘾犯了,就喝茶。&rdo;
他说到定国侯时,许恪就抬头看着戚无为,戚无为并无异样,在小二说完后,还赏了他,打发他出去了。
戚无为才道:&ldo;侯爷也不是无视军规的人,那次倒不是他偷偷喝酒,而是在庆功宴上喝多了,后来差点误事,倒不能全怪他,这才从轻处罚。&rdo;
许恪点点头,说:&ldo;他如今不用打仗,却苦闷着喝茶也是有缘故的吧?&rdo;
戚无为说:&ldo;确有缘故。高昌来犯,他……想投军,苦于大营无良将。&rdo;
到这里,许恪就明白戚无为这么弯弯绕绕说话,是什么意思了。一晚上浪费许多时间,就为了最后这一句。
许恪轻声道:&ldo;你也想投军。&rdo;
戚无为&ldo;嗯&rdo;了一声,像是不知道怎么说。
许恪便问他:&ldo;门路都走通了?&rdo;
世家子参军,当然不是去报个名就行的。走好了门路,虽然也是从小兵做起,起码不会被头顶的人抢功,到底晋升容易些。但过程仍旧很苦很艰辛也就是了。
戚无为反而一怔,突然明白许恪的意思,连忙摇头,说:&ldo;不,不是。&rdo;
一急竟然还结巴起来。他稳了稳才说:&ldo;不是没告诉你就去走门路。昨天……太子出宫往外公府上去了,天明,舅公来找我,说,太子亲口说的,想带我出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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