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赵萱郁郁的望着夜色下的行人。

李氏叹了口气道：&ldo;萱儿，你还在怪娘要你离开了么？&rdo;

&ldo;没，没有，娘，你说相公他会羸么？&rdo;赵萱牵着李氏，小声的问道。

&ldo;傻孩子，如果这个人不是你的相公，你还会这么关心他么？&rdo;李氏平静的道。

&ldo;娘，你说什么啊，相公怎么会不是女儿的相公了呢。

&rdo;赵萱停下了脚步。

&ldo;痴儿，你真是一个痴儿呵，算了，一切看天意吧，萱儿，你既牵挂他，娘也就不强要你离开了，明日娘就一个人去那云台庵吧。

&rdo;李氏的叹息微不可闻，但无神的眼中闪过泪痕，喃喃的道：&ldo;听说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明日我入了云台庵，就可以天天为他祀福了。

唉，转眼就十三年了呵。

&rdo;

&ldo;娘，您要丢下我一个人么，女儿，女儿也要同娘一起去。

&rdo;赵萱一听李氏要到云台庵去，似有出家之意，心中先自慌了，眼泪流了出来。

&ldo;好了，萱儿你哭什么，一切等明日再说吧。

&rdo;李氏摸索着，手掌在赵萱的肩上拍了拍，道：&ldo;别哭了，你不是想知道你那相公会不会羸吗，娘告诉你啊，他一定会羸的。

&rdo;

&ldo;娘您怎么知道？&rdo;赵萱收了泪，好奇的问。

&ldo;因为，&rdo;李氏沉默了一下，道：&ldo;因为他已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了，金风细雨楼他都敢孤身闯入，自有超人一等的本事，所以萱儿你就不用担心他了。

&rdo;

&ldo;娘，您说相公怎的这两天就不一样了，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好可怕啊。

&rdo;赵萱想起在金风细雨楼中的事，突又感到一阵害怕。

&ldo;没什么，萱儿，你不用害怕，他是你的相公，有些事还是不要去太追究了，那会儿，娘也误会他了，终究他也是为了我们娘儿俩才杀的人啊。

&rdo;李氏心中暗暗寻思，也许，现在的这个方羽，才会对萱儿好些吧。

赵萱嗯了一声，回头望向金风细雨楼的方向。

夜的汴梁城街头，如昼，照得楚馆花楼一片繁华。

天上的星月却很暗淡，一如赵萱那小小芳心中的黯然。

三

金风细雨楼的偏院内。

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第二场的赌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