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子曜没事,晨昱柏松了一口气。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看向病床的位置,沉默地等待着。
视线,没有一刻飘离。
曾经是爱过,被抛弃的时候自然也恨过,只是那些情爱都抵不上近三十年将近一万天的陪伴,关心和担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对方的存在就像生命不可缺的一部分,哪怕失望到了极点,也无法消弭内心的担忧。
这世上,除了子曜,无人知道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什么,他们一起快乐,一起开心,疲惫的时候搂在一起睡觉,寂寞的时候相互安慰,就像是灵魂的另外一半,哪怕他们无法像爱人那样长相厮守,可是对方的死亡依旧会让彼此痛彻灵魂。
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好似灵魂都交织在了一起。
无法忍受,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子曜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有他那么好的运气,不会有第二个即便死了也和活着差不多的晨昱柏。
子曜死了,就是真的不在了,自己连阴阳路都找不到,又何谈找回子曜。
一阵后怕,还有愤怒。
对左言,无法理解,不明白左言为什么这么做,就像不明白那些打着为你好的旗帜而肆意伤害其他人的那种人,有时候有些事,显然不闻不问才最好的选择。
最后检查结果下来了,晨子曜酗酒引起了胃溃疡,结果又受到重击,导致的胃出血,可大可小的毛病,问题不是很大。目前还没有清醒不是因为昏迷,而是睡着了。
晨子曜被推出来后,等在门口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左言更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的视线从晨子曜的脸上移开,愧疚地看向了晨昱柏。
晨昱柏没有笑,也没有宽慰对方的打算,他和左言的关系固然不错,但是远远不及子曜,如今子曜被打得进了医院,他不认为自己可以轻松地站在客观中立的立场上处理这件事,他确实在等左言的解释。
农历七月半,真是盛夏,哪怕临近午夜,夏蝉依旧叫得正欢。
在医院的一处角落里,这里平时几乎没有人光顾,但是医院的职工还是尽职尽责地修剪着糙坪,感觉上并不荒芜,而且还有路灯照着,也不会过分的阴森。
一位病人家属才离开病房,有些尿急,左右看了一眼,干脆就往那处角落里走了出去,刚刚拉开拉链准备解放,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哭声。
&ldo;呜&rdo;
&ldo;呜&rdo;
到了闸门边上的尿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左右看了一眼,才在黑暗的角落里看见一个穿着单薄t恤的年轻男人。
那年轻的男人抹着眼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说道:&ldo;柏叔,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知道这件事我不该插手,还让他受伤进了医院,我真的很愧疚。最主要的,我不应该让兀亖去吓唬他,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真的魔障了,脑袋里一团糟,现在也是,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真的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等他醒了我会去和他谈的,我对他道歉。&rdo;
&ldo;……&rdo;
&ldo;放心吧,我不会提到你的,就算他打我一顿我也认了。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只想默默地守护他,我懂,其实想想,我要是死了有你这个本事,我也会守在我爷爷身边,为他养老送终,守护平安。我应该知道的,爱情不是全部,你们真正的关系我这个局外人根本就不应该胡乱的插手。&rdo;
&ldo;……&rdo;
&ldo;嗯,柏叔,我知道,谢谢你,你不气我就好,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保证,这种事情我以后都不会再犯了。&rdo;
男人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尿再也尿不出来了,一口气跑出了老远才敢停下来,摸了摸跳得厉害的心脏,吞下了一口口水。
自己这是遇见鬼了?还是遇见精神病了?
这边,左言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笑了。
晨昱柏也浅浅笑了一下。他是个护短的,但是也要分轻重和原由,子曜既然没大碍,左言这边就没必要不依不饶的了。
其实他懂左言,左言说了那么多,不外乎就是和自己同仇敌忾,以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仇富心理。左言这孩子的家庭条件确实不好,水平线往下走,冷不丁的和大明星的生活有了交集,一时间把握不好分寸,过界了。
这种心理其实挺常见的,但是迄今为止在晨昱柏眼前赤裸裸表现出来的就只有左言一个,说到底还是过分单纯了,有那么一点小可爱。
反正,知错就好,在他看来,这件事到这里就够了,不是多大的问题。
从角落里出来的时候,左言的眼眶还红红的,偏头看着晨昱柏,说:&ldo;柏叔,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rdo;
晨昱柏扬眉看他,嘴角的笑容确实很温暖。
左言想了想,鼓起勇气说道:&ldo;有点羡慕晨子曜,不是他出身什么家庭,也不是他是个大明星,每天每月能赚多少钱,只是因为你是他哥哥。你对他真好。&rdo;
&ldo;你还有爷爷,还有兀亖,兀亖涉世未深,你的反应就是他行动的指令,以后做什么事情要多想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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