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景深抬眼看看她,继续给石榴树添枝加叶。
亭午将至,日头愈高,景深大抵是画得忘了时辰,不怕热也不怕饿似的,只字未提晌饭的话。
脸快笑僵的夏意趁他低头悄悄动了动,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欲言又止。连站着作画素来&ldo;大肚&rdo;的人都没说累,她坐在榻上的哪儿能埋怨?
石榴开遍,绿荫满庭院,时辰一到梧桐树上的蝉便叫起来,往常这时阿溟会抱着福宝一起捕蝉,今儿他去了襄云,福宝也懈怠趴在榻边酣睡,只能任由蝉鸣阵阵。
夏意境界颇深,心道蟪蛄不知春秋,且由着它罢。作画人则心无旁骛,便是蝉叫声也惊扰不得。
熟睡中的福宝动了动耳朵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境界颇深的夏意看着它,暗暗羡慕,一边继续撑着眼皮强打起精神,可终归架不住困意,在蝉鸣声中越来越昏沉,抱着团扇一倒,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
景深瞥见动静大喜,拿方帕拭了拭额头的汗,总算提笔画起了红裙少女……说来不齿,他一早的煞费苦心为的便是让夏意躺下,这才是他想画的《夏意图》!
夏日惬意,是她说与他的含义。
惬意之意,总不能是像她那样僵硬坐着。
可他是个端端正正的好男儿,总不能开口让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光天化日躺在外头,总得有个契机,是以才出此下策等她自己睡去,他就不信这个贪睡鬼不会困。
果然贪睡鬼就是贪睡鬼,他兴致勃勃地画着,运笔顺畅,不时擦擦汗撩撩袖摆,却因怕小姑娘中暍中途一刻也没停,好在夏有凉风,不时吹会儿。
日渐西沉,再一阵微风吹来时他总算收了笔,甩甩手,撑着长桌看画。
不过是粗略画成尚未上真的稿本,但景深仿佛已见着了红裙少女于夏日在石榴树下小眠的场景了……
景深顿了顿,一抬头,可不是见着么?就在眼前。
他轻笑声,溜去斟了杯凉水饮尽,再回梧桐树下时将半干的画收回自己屋里去,等过几日全画好了再给她。
出屋时又有小阵风送来面上,盛开许久的榴花临近凋败,火红的花瓣就这么飘飘落下。
景深大步过去榻边,果真在榻上躺着的小姑娘眉心见着一片花瓣,像是添了颗美人痣,不过熟睡中的人并不舒适,秀气的眉毛已微微蹙起。
他单膝跪下,只手造次,将花瓣从她眉心提起,榴花花瓣带着微微凉意,有些滑,从他指尖飘落至福宝鼻尖,引得它呼呼打个喷嚏。
夏意仍旧蹙着眉,想来榴月天睡在外头谁都不会安稳,景深捡起掉在地上的团扇,上头正好也绣着榴花,他看了眼便替她轻摇起扇子来,小风徐徐舒展热意,少女缓缓松了眉心。
白皙的脸颊不知是热的还是教衣裙衬的,微微红着,长密的眼睫落下阴影,唇畔的梨涡若隐若现,摇着团扇的少年一乐,才知她原来睡着时候也是笑着的。
&ldo;嘁,在乐什么?&rdo;怕吵醒她,他声音放得极低。
摇着摇着扇子,他又凑近些,拿扇坠儿上的流苏在她脸颊上扫过,扫一次,她眉头就蹙上一蹙,发出断断续续的咕哝声以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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