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收好钱袋儿,茫然摇头:&ldo;你呢?&rdo;
&ldo;昨儿管我爹娘要了钱,去买胭脂、妆粉。&rdo;小满红着脸说,笑眯了眼。
前头驾驴的易峰听后掉头问小满:&ldo;胭脂?你觉着你春花姐会稀罕不?&rdo;
&ldo;肯定稀罕的呀,二哥要买?&rdo;
易峰嘿嘿笑两声,算是应了。
小满又碰了碰夏意胳膊:&ldo;不然你同我一道买,我们涂一样的脂粉。&rdo;
&ldo;我也能抹么?我没见过有人搽那东西的……&rdo;都是在书里瞧见那些姑娘小姐爱涂抹。
&ldo;我大嫂与大哥成婚时她就涂过,好看得很。&rdo;
夏意教她说的微微心动,摇摆不定时抬头询问景深:&ldo;你觉得我能买么?&rdo;
被问到的人身子前倾些,凑近看她的脸,教驴车颠了下才直回腰:&ldo;我觉得你不抹那些也好看。&rdo;
易小满闻言斜眼,轻飘飘睨了景深一眼,再瞧夏意,夸她一句就笑弯了眼,问景深:&ldo;那你家中姐妹用这么?&rdo;
景深想想景蕖,平日教一群宫女又是描眉又是点唇的,每回见她时皆是盛装打扮过的,端庄好看得很,如实答:&ldo;用的。&rdo;
夏意又沉吟思索会儿,一直到襄云才大致拿定了主意。
驴车进了城门后没停下,而是先将易寔送去了一户人家外,待他提着礼进去后易峰才领着几个小的找地方停驴车。
&ldo;那是谁家,门好生气派。&rdo;
&ldo;你不晓得?是县令家,今日是他家公子及冠生辰呢,专程教人来家里请三哥去,我爹、二叔备了好些日子的礼……&rdo;
两个小姑娘窸窸窣窣说话间,易峰将驴车托付好,便带着小妹往寻那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夏意跟小满挽着胳膊兴冲冲往前走,景深晓得是拦不住她了,也跟上。
不过途径回春堂时步子犹疑一下,尔后叫住人:&ldo;不若你们到胭脂铺去,我往观文堂瞧瞧。&rdo;
夏意自然晓得他为何想去观文堂,一时两处都想去了,不过在易小满看负心汉的眼神之下坚持未动摇地让景深一人去了。
景深穿过布行,路上行人渐稀,观文堂内更是冷清,景深进来时只有两个小伙计躲在帐台里头取暖,其中一个便是他头次来观文堂时替他叫掌柜的那个,见他后打个呵欠继续烤火。
景深也不稀罕他的招呼,转身在一面墙上找起画来,上回挂那幅烟渚沙汀画的位置已换上了别的画,想来是被买了去,这回预备去阁楼上一睹下所谓一等画是怎样风采‐‐至于特等画,但凡是真迹的定不会大咧咧挂在这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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