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说的？&rdo;

&ldo;我说不一定，也有没见过的。

&rdo;

元染闻言，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丁幼禾眨巴眼，&ldo;……我这么答对么？其实我都见过，几乎都见过。

&rdo;

&ldo;还好你说没见过。

&rdo;元染松了口气。

&ldo;为什么？&rdo;

&ldo;幼幼，&rdo;元染的口吻低沉，&ldo;我怀疑……他到底是陈南还是陈北。

&rdo;

丁幼禾花了好几秒才完全闹明白元染在说什么，而后几乎有点结巴地说：&ldo;你是说，他，他是死了的陈北？&rdo;

&ldo;我不确定，只是猜测。

&rdo;

&ldo;不可能吧……&rdo;

&ldo;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万一呢？&rdo;

对上元染那双沉静的眼，丁幼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终于想到了法子，&ldo;很简单，只要确定他背后有没有我爸给纹的那头鲸！

&rdo;

说这话的时候，丁幼禾眸光明亮，里面全都是终于替他找到法子了的喜悦。

这份光却刺得元染越发觉得自己阴暗。

她以为完全是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是被他一步步推到了这里。

元染伸手，将满心欢喜的丁幼禾抱入怀里，把脸埋进她的发丛中，目光看向街角的阴翳。

有那么一秒，他觉得自己是真的配不上她。

丁幼禾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找到了突破口，可元染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她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只觉得片刻之前受的那些惊吓都是值得的。

假如，陈南不是陈南，那么当年&ldo;被烧死&rdo;的陈北自然也不是陈北……纵火致人死亡的指控自然也就另有隐情，元染身上的诬陷自然就能洗清了，不是吗？

她正胡乱地想着，忽然察觉到手指碰到个什么坚硬的东西，犹豫了一下，她从元染的外套下缘向里探去。

冰冷的圆柱体，是什么？

丁幼禾刚想问，元染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猛地向后一抽身，东西从她手里脱出了。

&ldo;……你腰后面的是什么？&rdo;

&ldo;没什么。

&rdo;元染回避着她的视线。

可丁幼禾本来就是个牛脾气，他越是躲闪，她越是想弄清楚究竟。

&ldo;元染，拿出来。

&rdo;她向他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