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领导从食堂上来，我余光瞥见他身影的时候便灵机一动合上手机打开邮箱，查阅邮件。

这几天带小程带得心累，偶尔看到领导，就会想起领导当时带我的时候，那些苦逼的日子，也要在小程身上重复吗？心疼小程一秒。

领导向我走来，并且扔了颗口香糖。

&ldo;客人现在还在睡觉，有邮件吗？&rdo;他问。

我顿时尴尬得一笔，不过借口依旧能张口就来：&ldo;我找个附件，之前客人不是给我们发过新的操作规则嘛？&rdo;

&ldo;嗯。

&rdo;

领导在小程位置上坐下，随意地翻着小程的工作笔记，神情闲适：&ldo;最近有时间教她吗？看这姑娘挺认真好学的。

&rdo;

我实话实说：&ldo;没空。

&rdo;

领导：&ldo;为什么没空？我看最近的快递还是小黄在给你找，给你搬，这么简单的事情，早上上班的时候跟她讲解一下，不需要多久时间吧？&rdo;

我选择闭嘴，并且为刚刚没经过脑子的那句&ldo;没空&rdo;而迅速后悔。

我还不知道领导的尿性吗？就算我跟他说，当我来上班的时候她还没来，她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忙了，他还是会有另一套说辞来抨击我。

男人脑子装的全是大道理。

他像是百思不得其解，转向我，把她的笔记本朝我摊开：&ldo;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知道该怎么带徒弟吧？一周了，你看看她笔记本上一个字都没有。

&rdo;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但我真的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抽不出身教她啊。

默默低下了头，想哭。

&ldo;教会她一样东西，以后这样东西都可以交给她做，你算算你能节省多少时间？&rdo;

领导忽然变得严肃的脸让我感到害怕。

他带我的那些日子，又昨日重现了。

那些骂我、骂哭我、逼得我跟他大吵大闹的日子。

&ldo;我会好好教她的。

&rdo;我只能这么说。

领导看出我的敷衍，却又不能说什么，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俯身朝我耳侧：&ldo;我要看到结果。

这周日我带她下工厂，让我看看她到底学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