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我……还想要看到小衍你。

哪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rdo;

&ldo;为什麽?&rdo;

&ldo;……&rdo;

他没有继续回答我，却轻声道&ldo;小衍，我……真的没关系的，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rdo;

&ldo;……&rdo;

&ldo;你不用担心……我会过得很好的……&rdo;

&ldo;……&rdo;

已经醉成这样了还不肯说实话，我简直快要没耐心了，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就打算亲下去的时候，哥哥却突然露出了悲哀的表情，低下了头。

&ldo;我……只要还记得……小衍曾经……多麽在乎我……就够了。

&rdo;

&ldo;曾经……也是很喜欢我……也是很宠爱我的。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很幸福的……&rdo;

&ldo;只要记得那些……就足够了。

&rdo;

&ldo;以後，还能在城市里……偶尔遇到，偶尔远远地看你一眼……&rdo;

&ldo;就……足够了……&rdo;

他这麽说著，眼泪终於落了下来，却忽然身子一软，人往沙发下面滑倒过去。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扶住他，结果却和他一起坐在了地上，後背撞上包厢酒桌的一角，疼得要命。

等我回过神来，哥哥整个人已经抱住了著我，埋头在我的胸口，他哭著，一直在念叨著：&ld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衍。

&rdo;

我伸手抬起他了的脸。

他的睫毛，眼眸，我最熟悉最喜欢的脸和身体，一切的一切我想要拥抱的，都这麽近在眼前。

我微微皱眉，此刻耳边的一切，刚才的告白，让我简直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如梦似幻，觉得完美得都不像真的。

&ld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do;

他仍旧垂首在我面前，喃喃地说著。

&ldo;小衍，我这一辈子，最希望你能够幸福……&rdo;

&ldo;可是偏偏是我的存在毁掉了你的幸福，夺走了你应有的一切，拖累了你的人生……：

&ldo;我想要补偿你，我一直好想要补偿你，可是，我那麽笨──你失去的东西，我找不回来，你想要的东西，我总也办不到……我只会给你添麻烦，惹你伤心，我……我什麽都做不到……&rdo;

&ldo;甚至於你要消失在我面前，最後要我选择你，我都没有办法抛下一切跟你走……&rdo;

&ldo;像我这样的人，该怎麽办……现在还说这些，肯定更招你讨厌了。

我别的……什麽都没有，只有那间店……好不容易攒够了，可以在好的地段给你买套像样的房子，还好，你还年轻，现在什麽都有了，只要你愿意，将来可以……很幸福……&rdo;

我觉得呼吸好困难，胸腔里有什麽东西，明明堵得很，却又异常柔软，这种介於痛苦和喜悦的感觉，真是在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