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ldo;我单方面缠著你，你没有兴趣……我以为你只是说出来气我妈的，可原来……那都是你的真实想法吗?&rdo;

&ldo;……&rdo;

&ldo;我以为……以为……小衍你起码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我。

&rdo;

他说著，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ldo;你为什麽会那麽认为?&rdo;我转过脸来，看著他泫然欲泣憔悴的脸。

&ldo;因为你抱过我了，不是麽?那麽多次，不是麽?如果……不喜欢我，为什麽抱我?&rdo;

&ldo;我是抱过你，和我对你的感情无关。

&rdo;

&ldo;是吗……&rdo;

他呆了呆，眼泪终於再度落了下来，於此同时，嘴角却轻轻勾起一抹惨笑。

&ldo;小衍……觉得，我生病……是……报应吗……&rdo;

&ldo;……&rdo;不是，当然不是。

可是活该那话是我刚才在背地里说的，现在当面解释说不是，怎麽解释都觉得会显得很虚假。

所以，不想那样徒劳地解释，我已经那麽过分了，已经那麽坏了，难道还要让他觉得我很虚伪麽?

漫长的沈默，哥哥的心终於死了一般，人也毫无气力地垂下了头。

&ldo;我是不是死了会比较好……&rdo;他含著眼泪喃喃道：&ldo;如果我死了，小衍你还会恨我和我妈吗……&rdo;

……

&ldo;哥哥。

我不恨你，我只恨你妈。

&rdo;

他却摇了摇头：&ldo;都是……一样的……&rdo;

&ldo;都是一样的。

你恨她，所以恨我。

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所以，也许我死了会好一点?&rdo;

我很不喜欢从他嘴里听到&ldo;死&rdo;字。

&ldo;哥哥，你何必为这麽一点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rdo;

他苦笑，一只手抚著脸，好像听到了什麽非常好笑的事情，脊背不断地起伏。

&ldo;不一样……不一样……小衍你不懂……&rdo;

&ldo;……&rdo;

&ldo;你根本不懂!不一样的啊──!&rdo;

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那一直温柔一直安静的哥哥，原来被逼急了也会发生这样的声音。

&ldo;也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一辈子……可以有很多次恋爱，可是我不一样……我……我只要一次就好。

小衍，我只要你一个就好!换成别人……换成谁都不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