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在他面前，看愣了。

&ldo;哥哥……?&rdo;

阳台的门已经被哥哥反锁了。

这时候，我爸和他妈又开始砸阳台的门。

&ldo;小远，怎麽回事?你出来啊!&rdo;

&ldo;小远，你出来!他有本事他就去跳楼，你别纵著那孩子!&rdo;

&ldo;爸妈你们别再说了──!都别再说了──!&rdo;哥哥声嘶力竭地吼出了一句，突然紧紧抱著我，放声大哭。

&ldo;小衍……小衍……小衍……呜啊啊啊……&rdo;

他整个身体的重量，有些疼痛地压在我身上。

我已经有些不明白了，不是我该哭麽?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我哭吧?

他哭什麽呢?他有什麽可哭的?

我不懂。

但是，心里面，却隐隐明白，他是为我在哭。

因为心疼我，所以他才会这麽伤心。

可是，亲生父亲都不会心疼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又为什麽要心疼我呢?

第十一章

过了好久好久，哥哥才开了铁门，拉著我进了屋。

&ldo;小远!你的嘴，你的嘴怎麽了啊?&rdo;孟阿姨受在门口，看到哥哥的血，又是惊叫。

&ldo;我自己咬的!&rdo;哥哥打开她伸过来的手，冲她吼道：&ldo;因为你们打小远，我自己咬的!&rdo;

&ldo;哎呀你这孩子!&rdo;他妈又是急躁，又是心疼，忙去给他拿涂抹的药酒去了。

我低著头走过去，和我爸擦身而过，已经无话可说。

似乎此刻，在这本来属於我的家里，我觉得自己似乎只有被哥哥牵在手里，被哥哥保护著，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

这还像是我的家麽……这里哪一点点还是我祁衍的家?

&ldo;小远啊小远!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嘴巴弄成这样，还怎麽吃饭啊?你傻不傻啊?&rdo;上了药水，孟阿姨不断唏嘘：&ldo;待会当心点，赶紧去吃点饭。

&rdo;

哥哥看看桌子上重新弄好的菜，又看看坐在旁边的我，摇了摇头：&ldo;我不吃。

&rdo;

他妈立刻就急了：&ldo;你怎麽能不吃呢?都七点多了!再不吃胃要受不了了。

&rdo;

哥哥又吼道：&ldo;我就是能不吃!小衍不吃我也不吃──!!&rdo;

於是就算我低著头，也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地集中到了我这里。

&ldo;……我没胃口。

&rdo;

不是矫情，闹了这麽久，我是真的没心情没胃口。

&ldo;你这孩子!&rdo;我爸立刻吼我。

&ldo;爸!&rdo;哥哥冲我爸摇了摇头，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弯下腰，双手摆在我放在双膝上的手上，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温暖笑颜近在咫尺。

&ldo;小衍，就过来吃一点东西吧?&rdo;

&ldo;哥哥，我真的不饿。

&rdo;我低著头，冷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