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息看着眼前人慢慢阖上的双眼,感受着他渐渐冰冷的体温。
&ldo;哥哥,你忘了吗?我就是为了陪伴你而存在的啊。&rdo;顾息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漆黑的瞳孔突然出现了光亮。
时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顾息,他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ldo;你……你是顾息?&rdo;她忍不住问出口。这个&ldo;顾息&rdo;指的是死去的顾息,不是那个呆呆的顾息,但她只是下意识地开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
顾息将顾槙轻轻摆好,然后转过脸看向时濑和息掩星:&ldo;顾息早就死了。我只是他的执念罢了。&rdo;
时濑顿时明白了。他就是顾息。
他现在拥有的是顾息的意识和思想。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顾槙已经死了。
&ldo;你要为你的哥哥报仇吗?&rdo;时濑轻声问道。
出乎意料的,顾息居然摇了摇头。
&ldo;我的存在是为了陪伴哥哥,保护哥哥。&rdo;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顾槙安详的脸上,&ldo;哥哥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就该消失了。&rdo;
时濑没有说话。
她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沈仓晴的执念呢?还在这具身体内吗?她也离开了吗?
她不知道。
顾息安静地坐在顾槙的身边,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顾槙,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直至一点点地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时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息掩星慢慢将她揽进怀里,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ldo;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rdo;
&ldo;喂!你们两个!别在那里磨磨唧唧了,赶紧过来!还有气儿呢!&rdo;木蛟在沈仓泽的胸口趴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大喊道。
&ldo;什么?!&rdo;时濑瞬间被惊醒,忽然站了起来,不小心磕到了息掩星的下巴。
&ldo;啊!&rdo;息掩星反射性地抬手捂住下巴。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时濑慌忙道歉,然后急匆匆地跑到沈仓泽的身边,学着木蛟的动作趴下来仔细感受。
虽然很微弱,但是他的胸口还在缓慢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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