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直白太明显，就连埋头吃饭的白五叶也察觉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到那人转身之前的侧脸：&ldo;哇，他长得好好看！

&rdo;

原谅他在吃饭时血液都到胃部帮助消化，所以脑子迟钝词穷，反正对于那个人的长相，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他只能想出&ldo;好看&rdo;这一形容词。

&ldo;……吃饭吧。

&rdo;秦展白脸黑了一下，不喜欢白五叶夸奖别人的他默默夹起一根茄子塞到白五叶口中，然后用那双筷子继续吃面。

于是在白五叶没有意识到时，自己又被占了便宜。

说来也怪，那人离开后，白五叶感觉到的莫名其妙的窥视感也消失了。

……

吃完饭，白五叶一脚踩在秦展白脚背，趁他疼得来不及动作时迅速用手机付了饭钱，并在他微微扭曲着脸看来时回以无辜一笑，他纵有满心不悦，也被这一笑消融得七七八八，只留下宠溺的无奈。

走出川菜馆，秦展白脚上疼痛已经完全褪去。

他停下脚步，为白五叶紧了紧围巾，一反常态的没有顺势要求赖在他家，而是微笑道：&ldo;回去好好休息，外面冷，没事就不要出门了。

对了，明天你有安排吗？&rdo;

&ldo;明天？&rdo;白五叶抓抓刘海，仔细回想后发现：&ldo;我能有什么安排？又不像你这种把日程表排得满满的大佬。

非要说的话，就是在家睡觉、上网。

啊，对了，明天我要带我家猫去做体检，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rdo;

他懊恼地一拍额头，觉得悠闲的放假生活快将自己的记忆力清空了，并暗自决定等一下就在手机上设置日程提醒。

秦展白先是皱眉，然后在他发现前迅速舒开：&ldo;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

&rdo;

&ldo;嗯？&rdo;白五叶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奇怪道：&ldo;现在是年终，你不忙吗？&rdo;

&ldo;不忙。

&rdo;他答得平淡而坚定，完全没想起出门前助手千叮咛万嘱咐的行程。

对他来说，生意永远都能做，人脉任何时候都能发展，但是陪白五叶，尤其是经过他同意的陪伴却可遇而不可求，机会难得，他不想错过。

白五叶狐疑地斜眼看他，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

不过见他坚持，白五叶思索一番后还是点头应下：&ldo;好吧。

那明天早上八点，我们……&rdo;

&ldo;我过去找你，给你带早餐。

&rdo;秦展白迅速接上，好像在心里说过无数遍般熟练自然。

&ldo;……嗯。

&rdo;

把白五叶送回家，温柔地笑着与他挥手道别，再把门关上。

门扉合拢的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去。

从口袋里拿出在吃饭时便震个不停的手机，正好看到最新一通来电自动挂断。

他扫了眼来电记录和几乎塞进邮箱的邮件，没有回拨亦不回复，拇指按下未接来电下方的号码。

话筒贴在耳边，&ldo;嘟嘟&rdo;响了两声后接通了。

&ldo;喂，展白啊……&rdo;温柔却苍老的女声缓缓流淌而出，似夏日一缕清风，抚平秦展白眉间褶皱。

&ldo;奶奶，您身体还好吗？&rdo;迈开长腿，以极慢的速度往前走，秦展白仿佛卸下了浑身防备，神情变得柔软温和，&ldo;爷爷呢？还是老样子吗？&rdo;

&ldo;好好好，我们都好，你爷爷现在在跟棋友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