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今对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

&rdo;虞清又笑出虎牙来，&ldo;我没得救了。

&rdo;

&ldo;你父亲乃一省总兵，私自回京这条罪名，要不了你的命。

&rdo;楚谣咬了咬牙，&ldo;大不了，就说你我私相授受，你是偷跑回来看我的，我爹和舅舅便不会再抓住不放……&rdo;

&ldo;没用。

我父亲不会救我，甚至会请旨处死我。

&rdo;

&ldo;为什么?&rdo;

&ldo;谢丛琰押我进宫面圣，身为罪将，面圣之前须得在内廷司验明正身，避免携带暗器，行刺圣上……&rdo;

&ldo;这又怎么了?&rdo;

&ldo;我……&rdo;

虞清启了几次唇想要解释，却一直没有发出音节。

楚谣看出他的为难，也不好催促，等待之中默默打量着他。

她发现，经过五年沙场历练，他还是有些变化的，从前白皙细嫩到令她都羡慕的皮肤，早已黝黑粗糙。

虞清终于开了口：&ldo;楚二，你知道你及笄那年，我为何要当羞辱你么?&rdo;

&ldo;知道，因为你父亲选择了投靠袁首辅。

&rdo;时隔多年提起来，楚谣依然如鲠在喉，&ldo;而我也明白，你不喜欢我，答应哥哥娶我也是玩笑话，便索性做绝一些，断了我的心思。

&rdo;

&ldo;不是断你的心思，是断我自己的心思，你对我不过是懵懂的好感，用不着断，而我则是用情至深，不得不断，因此伤害了你，我愧疚至今……&rdo;虞清望向牢房挨着过道那面墙，他知道楚箫正背墙站着，偷听他们说话，&ldo;我知道你们的秘密。

&rdo;

&ldo;恩?&rdo;

&ldo;你和楚大坠楼之后，他晕血症十分厉害，接着，楚大就变成了楚二。

&rdo;

楚谣慢慢睁大眼睛：&ldo;你……&rdo;

虞清笑道：&ldo;我整天和楚大腻在一块儿，又不是个傻子，有一回我将楚大灌醉，问出来了。

&rdo;

门外的楚箫苦着脸，知道等会儿要被妹妹骂了。

他在脑海里回忆是哪一年的事情，毕竟他很少饮酒，饮醉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但接下来虞清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更令他精神恍惚之后，瞠目结舌。

&ldo;我当时只觉着有趣，你们有秘密，我也有秘密。

&rdo;虞清再一次起身，面对楚谣站着，&ldo;其实我与你一样是女儿身，正因如此，我无法娶你。

&rdo;

楚谣神情淡漠：&ldo;你玩够了么?你是女人?十三岁那年你去湖里抓鱼吃，上岸后脱了袍子晾晒，赤着上身，我可都瞧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