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看得顾遥之心里发慌。

季阳忽然起身，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走出教室，带着他来到了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

季阳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ldo;小遥，周厉跟我说他能考第一是你给他补习的，这是不是真的?&rdo;

顾遥之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季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ldo;你之前拒绝我的邀请，这段时间也不怎么跟我讨论题，就是为了给他补习?&rdo;

&ldo;还有，你之前都没告诉过我你们住在一起!&rdo;

最后这一句，季阳几乎是吼出来的，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似乎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季阳，顾遥之被吓懵了，&ldo;我……&rdo;

不知怎么，看着这样的顾遥之，季阳觉得之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转身就走。

顾遥之一下子慌了，连忙揪住季阳的衣角：&ldo;你别生气……&rdo;

季阳想也不想直接拂开他的手。

顾遥之看着季阳的背影，眼眶忽然模糊了。

&ldo;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啊?&rdo;

周厉不知什么时候步过来，手搭在顾遥之的肩膀上，想调戏两句，陡然瞥见他微红的眼眶，&ldo;你哭了?&rdo;

&ldo;你走开!&rdo;顾遥之拂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顾遥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管周厉如何去哄，顾遥之都不肯跟他说话。

晚上放学回到家，周老爷子就迫切地问了两个人的成绩，听说周厉考了第一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自己孙子连夸带赞的。

顾遥之在楼下待不下去，起身上了楼。

周老爷子看到了，问周厉：&ldo;小遥怎么了?怎么好像不高兴啊?&rdo;

周厉道：&ldo;我把他惹生气了。

&rdo;

周老爷子听了，笑脸一下子没了，指着周厉的脑门斥道：&ldo;你怎么又给人家惹生气了?人家好心帮你补习考了第一，你不好好谢谢人家怎么还给人家惹生气了?!&rdo;

周厉忙道：&ldo;我的错我的错，我上去看看他。

&rdo;

周厉上去敲门，里面传来一句：&ldo;谁啊?&rdo;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像哭了似的。

周厉道：&ldo;是我，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来给你道歉，你开开门。

&rdo;

&ldo;不用了，我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rdo;

&ldo;那一会儿要吃饭了，你想着下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