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把玩着扇子不看他,车帘时而随风掀起,她脸上光线忽明忽暗,愈发叫人摸不清心思。
卫屹之眉头蹙了起来:&ldo;究竟怎么了?&rdo;
谢殊忍不住了,笑着看过来,伸手抹平他眉心:&ldo;没事,我在想事情而已。&rdo;
原来这法子当真有用,她家堂叔真是个人才,啧啧。
马车一路驰往秦淮河北岸的酒家,这家是桓廷等人爱玩之处,平常往来的都是世家贵公子,所以二人身着朝服入内也没将人家掌柜给吓住。
时候还早,店中没什么人。卫屹之引着谢殊去了最里面的雅间,刚坐下不久,桓廷推门而入。他今日身着雪白大袖宽衫,衣襟上绣着花糙纹饰,腰间垂着玉佩,若不是脚步太快,当真有几分兰芝玉树的清贵模样。
&ldo;我是不是瞧错了,&rdo;谢殊赞赏地打量了他一圈:&ldo;这还是我那个小孩子一样的表弟么?&rdo;
&ldo;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啊。&rdo;桓廷在她身旁坐下,亲昵地攀住她胳膊:&ldo;表哥,我来告诉你好消息。&rdo;
谢殊笑问:&ldo;什么好消息?&rdo;
&ldo;我就快拿下穆姑娘了。&rdo;
谢殊挑眉,瞥一眼对面的卫屹之,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像是毫不关心的样子。
&ldo;你从哪儿看出自己能拿下她了?&rdo;
&ldo;我……&rdo;桓廷望了望屋顶,认真道:&ldo;感觉出来的。&rdo;
谢殊忍不住哈哈大笑。
桓廷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忙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如何狂追穆妙容的事一五一十地数给她听,道观那段说的尤其详细,因为穆妙容是头一回对他笑,他觉得绝对有戏。
谢殊不好打击他,只能点头附和。她看出来了,这是卫屹之故意借桓廷的口在安她的心。
&ldo;好了,消息我也收到了,就不喝酒了,手上还有不少事要忙呢。&rdo;
她一起身,卫屹之也跟着起身告辞:&ldo;刚好本王也有事,就与谢相一起走吧。&rdo;
桓廷难得识趣,说自己还要等袁沛凌和杨锯,就不和他们一起走了。
将近中午,店内客人渐渐多了。二人一前一后出去,经过一间雅间,隔音不好,里面的说笑声能清清楚楚地传出来。
&ldo;你们都听说武陵王和丞相的事了吗?我还以为这二人是对头,原来背地里这般不清不楚啊。&rdo;
&ldo;什么呀,武陵王是把人家当对头,可是丞相权势滔天,也只有低头嘛。&rdo;
&ldo;未必,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武陵王定然也是乐意的。哎,你说他们二人床笫之间,谁占上风?&rdo;
&ldo;哈哈,当然是武陵王了,他可是武将,比丞相英武多了。&rdo;
&ldo;啧,不行了,想到丞相那般姿色承欢身下,我有点上火。&rdo;
卫屹之沉着脸,已经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进去,手被谢殊牵住。其实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这种传言肯定是遏制不了的,还不如随它去。
她拉着卫屹之走出几步,快到厅堂才松了手。卫屹之只觉手上还留着她指尖温热,加上刚才那世家子弟的混账话,竟在心头点了把火来。
他毕竟年轻,血气方刚,又用情至深,想与心爱的人亲近也无可厚非,可因为头没开好,如今谢殊对他稍微亲密一些的举动都防备。他也心疼谢殊,自然不愿强迫她。所以现在望着她的背影出门而去,也只能自己在心里暗暗叹息。
谢殊回到府中,收到快马送到的消息,秦国使臣已经距离建康不足百里。
她换了衣裳来到书房,想想又将秦国国书翻了出来,仔细看了几遍。
人道字如其人,王敬之的字疏狂,卫屹之的字遒劲,这封国书则是秦国丞相安珩亲笔所写,唯一给人的感觉就是笔锋犀利。
同样都是丞相,安珩在秦国是辅国功臣,而她却是jian佞,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秦国毕竟是晋国最大的敌人,这次忽然主动低头,总让人感觉奇怪。
琢磨了一阵,谢殊又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了,不管怎样总要等使臣到了之后再做应对,现在多想无益。
她丢开国书,正要叫沐白进来煮茶,忽而听见外面传来铮铮乐声,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府中没有旁的伶人,所以乐声只可能出自楚连之手。上次她让沐白好好安顿他,沐白想不出该如何安排,来请示过她好几次。谢殊便吩咐干脆将他留在府中,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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