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荒逃回屋里，把明殊撕裂版的歌声关在门外，心里愤愤想，莫名其妙的宋明殊，唱歌永远是撕裂版，不撕裂他难道会死。

某日下班后，她还是去了市中心的银泰百货。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送不送礼物另说，准备一下总是要的。

到了商场又犯难，想起以前想给他买礼物，选好了又放回去，生怕那些礼物太贵。

如今她大半工资交代给了母亲的疗养院，但凡她买得起的都不够贵。

逛到双脚酸软，最后看到一种颈部按摩垫，购物小姐强推说最适合坐电脑前熬夜的人，又一再保证一周之内可退，她才咬牙买下。

这一星期都风平浪静，到了8月4日的下午，她琢磨着一星期大限将至，要不下班还是把按摩垫退回去，这时候忽然接到宋阿姨的电话。

宋阿姨在电话里说：&ldo;上次那个孟先生，还没好好谢他，这周末请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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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额：&ldo;阿姨，我看不用了，孟先生一定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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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阿姨显然不悦：&ldo;那怎么行，上次是他要出差，明殊又不在。

现在明殊回来了，理应由他出面对人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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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三人要坐在一起面面相觑地吃饭，她立时头大如斗，连忙说：&ldo;我和孟先生也不熟，请他吃饭他恐怕未必会来。

要不我买样礼物，托我老板以明殊的名义送给他，表示一下谢意，您看怎么样？&rdo;

&ldo;这样啊，&rdo;宋阿姨犹豫片刻，&ldo;也行。

&rdo;

礼物是现成的。

她还真想了想要不要干脆叫郑贺转交，结果刚下班忽然接到孟怀远的电话。

那时她刚从办公楼出来，随着乌泱乌泱的人潮往地铁站走，手机忽然响起来，接起来一听，孟怀远低沉的声音说：&ldo;小雪。

&rdo;

马路上车水马龙。

她在满世界的噪音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谁。

电话里的人顿了顿说：&ldo;没别的事，只想告诉你，你的事进展顺利，有结果了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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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ldo;哦&rdo;了一声，说了句&ldo;谢谢你&rdo;。

短暂的空白，不免气氛尴尬。

对方停了片刻，最后才说：&ldo;那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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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别挂。

&rdo;她才想起来叫住他，&ldo;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也不急，什么时候方便见一面？&rdo;

这回对方没有停顿，只说：&ldo;我现在在外面开会，到我办公室来，半小时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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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一个人的傻子（4）

半小时后小雪先到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