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说区区一个通房，就是冯老夫人，延平对付她也不在话下。

&rdo;温雅咬一下唇，&ldo;只是，驸马对延平说谎，她该有多伤心。

&rdo;

柳真侍奉她睡下后，她抱着自己的布虎说道：&ldo;要依我的脾气，宁愿被枕边人杀死，也不愿被他欺骗。

&rdo;

柳真凛然心惊，想说什么，终是紧闭了双唇，抬起手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出了碧纱橱，坐在矮榻上怔怔发呆。

第13章命案

过了子时，冯茂才回到公主府，进了寝室，纱灯红色的光晕下，延平侧身倚坐在榻上，听到他的脚步声，坐直身子朝他看了过来。

冯茂顿住脚步，忍不住红了眼圈。

延平紧绷着脸，缓缓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来到他近前抬起手，搀上了他的手臂，轻声说道：&ldo;我一直在等你，吃饭了吗?饿不饿?&rdo;

冯茂摇了摇头，延平向外吩咐一声：&ldo;把温着的饭菜端上来。

&rdo;

然后拽着冯茂过去坐在榻上，举起帕子给他拭去额头的汗，亲自去给他斟了茶过来：&ldo;忙到这会儿吗?&rdo;

冯茂就着她手喝一口茶，小心看着她的神色：&ldo;生气了吗?&rdo;

&ldo;很生气。

&rdo;延平点了点头，&ldo;你若是回来得早些，我就一刀劈过去了。

&rdo;

&ldo;是这样。

&rdo;冯茂看着她，&ldo;两个多月前，二月二过后那次回家，应该是二月十六，大侄子冯骏从军营回来，非拉着我喝酒，几个侄子轮番劝酒，我醉得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睡在我自己房中，五儿在外屋煮茶，都是衣衫整齐的，我还问她我怎么睡到这儿来了，她说是我自己回来的，我也没想别的，这事儿就过去了。

&rdo;

&ldo;今天回去的时候，祖母先是骂我，端午也不回去，我说先帝还在丧期，我们没有心思过节。

祖母又说昨日夜里，五儿服侍她用晚膳时，突然干呕不止，叫了郎中来诊脉，说是喜脉，我觉得奇怪，当着祖母的面让五儿过来，五儿说我喝醉那次，把她当成你拖到了床上，她当时害怕，就没敢说，她也没想到就会有孕，她跪着大哭不止，连说自己该死，都是她的错，祖母又骂我，说我亏待了她，既然有了身孕，就该给个姨娘的身份。

&rdo;

&ldo;我当时脑子里一团乱，只想到打发庆喜进宫一趟，给你传个信。

后来我慢慢冷静下来，我央求祖母说，不记得碰过五儿，就算喝得烂醉，不可能一丁点记忆也没有，是不是冯家的子孙，确认后再给她身份不迟，祖母一开始不答应，耐不住我软磨硬泡，勉强点了头。

&rdo;

延平笑了一下：&ldo;怎么软磨硬泡?是不是说再不回去了，或者说要去寻死?&rdo;

&ldo;反正老一套，祖母疼我，百试不爽。

&rdo;冯茂抿一下唇，接着说道，&ldo;我又去问五儿那天的情形，她说当时很慌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推着我死命挣扎，想要阻拦我，可她越挣扎我越用力，我还不停喊着延平延平，事后她怕惹你不高兴，趁我睡得死，把一切痕迹都收拾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