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续恍若不闻，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眼睛盯着屏幕眨都不眨。

初武没法子，知道自己劝不了，只好倒头继续睡。

几天下来，姜续走路摇摇晃晃，整个人像抽走了精气般，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初武不知道是什么在两个人之间划破了口子，他坐在观景餐厅天台的水泥地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脑子里一遍遍思考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是精神病的话，两个人该何去何从？据说这种病是好不了的，姜续如果愿意说的一准早说了，不肯说肯定有他的理由，自己是该问清楚，还是该继续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身后有脚步声，慢悠悠的，越靠越近，好听的男中音传来，&ldo;你最近走忧郁路线吗？&rdo;

初武回头看了一眼，正要反驳几句，想起自己答应姜续不再和这人说话，于是又闭牢嘴巴。

元凯一脸谐谑，&ldo;你和你朋友闹翻了？就是因为上次他遇到我们俩在一起？&rdo;

初武闷声说：&ldo;不是。

&rdo;靠！

不和他说话怎么说起来了？

元凯偏了偏头，笑说：&ldo;在一起不就图个高兴吗？合不来，就分手吧。

&rdo;

初武有点儿生气，&ldo;你怎么这么说话？&rdo;操！

怎么又说了？

元凯在他身边坐下来，柔声说：&ldo;你朋友也太小气了吧，这种人有什么好？你不喜欢他就不要这么强求自己。

&rdo;说着，将胳膊靠在初武肩上，脸贴近了些，唇角带着魅惑的笑意，&ldo;想不想换一个人试试？&rdo;

初武愣了一瞬，连爬带滚离元凯一米远，不可思议地重新打量对方，然后，遇到鬼般夺路而逃。

这鸟人果然危险至极！

早该听姜续的话，离这人远远的！

马路边的电话亭电线杆上贴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广告，初武百无聊赖地边走边瞥几眼：招工？应该没有姜续适合的。

卖二手房？二手还要五十多万啊？不看不看，越看人生越没指望。

假文凭？不然我弄个清华本科？咳，算了算了……咦？这什么？治疗淋病梅毒？操！

怎么还附照片啊？太恶心了！

呃？专治癫痫、儿童多动症、急慢性精神病……

精神病？！

！

初武两眼一亮，凑过去盯着那张被风雨侵蚀得残破不堪的广告：&ldo;……中西医结合特色治疗，权威机构专家会诊咨询，电话……咦，最后一个字怎么没了？&rdo;

光头趴在电线杆上死命瞅都没看清楚最后一个字，只好从开始按起，开口就问：&ldo;请问你那是精神病医院吗？&rdo;

：&ldo;你家才是精神病医院！

神经病！

变态！

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