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谢。”

脊背火辣辣的疼，虞棠却满眼淡然：“杜若，苏叶你们先出去吧，本尊想独自待会儿。”

“仙尊……”

“苏叶。”

杜若覆上苏叶的肩膀，安抚道：“陆卿会没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谁说我担心她了。”

苏叶反手拎起千莫行的衣领，“你也出去！”

“哎哎苏姑娘！”

苏叶跨出门槛的脚步一顿，转身说：“陆卿是去她该去的地方。

青仑峰，需要仙尊坐镇。”

杜若跟了上去，关好了门。

一时间，屋里一片寂静。

虞棠垂下眸，犹豫了会儿，手背终是触到了怀中人的脸，轻轻刮过，又很快缩回去。

微倾着头，发丝与她的缠绕在一块儿，虞棠目光略有些停滞，手指勾住陆卿的发丝慢慢环成一个卷儿。

“阿卿。”

虞棠抱着陆卿许久，已有了几许困意，于是慢慢阖上眸，下巴轻轻抵住陆卿的脑袋。

似乎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那人依旧唤：“阿卿。”

灯红酒绿，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好似疯子一般扭动着身躯，虞棠看见，一团小小的，蜷缩在墙角的女童。

穿着破旧的衣衫，光脚踩在地上，头紧紧埋进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

周围所有的人影都变得模糊起来，虞棠缓缓朝她靠近，听到女孩无助的抽泣声，嘴里不停呢喃着什么。

虞棠蹲下身，手掌覆在她的额头，隐隐察觉到面前的人，就是她。

手指抬起，是一张略显脏乱的脸蛋，眼眶充满着泪水，袖口已经被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被泪水冲刷清澈的眸子清楚地印着虞棠的模样。

女童看见来人，迅速抱住手臂满脸防备地问：“你，你是谁……”

虞棠静默地注视着她，伸手摘掉女孩头发上的树叶，笑笑应道：“虞棠。”

“糖……是那种很甜的东西吗？”

“嗯，有甜的有苦的。

那你的名字呢。”

“陆卿。”